那鞋看着不旧,可黑色的鞋面上却沾染了灰尘。
沈涅准备伸手拿出来仔细看看,却听到萧骁霆呵斥的声音。
“快点儿!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好。”沈涅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将床底的鞋子拿出来,只是动作麻利的爬起来将剪的报纸递给萧骁霆,重新做回自己的位置上给他按摩。
但脑子里却在回忆那双放在床底的鞋子。
鞋子的鞋帮部分看起来脏脏的,鞋面相对而言要干净一些,应该是最近有被穿过。
可是萧骁霆虽然从植物人的状态恢复了过来,但现在出行都要坐轮椅,就连简单的换个位置坐都需要两个人扶。
那这双鞋是谁的?
又是什么人敢把一双穿过的鞋藏在萧骁霆的床底下?
一个又一个的疑惑不断的蹦出来,沈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手上的动作也渐渐放缓。
萧骁霆不高兴的将手里的报纸再一次的甩开,用手将自己的腿往旁边挪了一挪。
“出去!做个按摩都能心不在焉的,浪费时间!”
沈涅突然间双手悬空,脸上露出抱歉的笑容。
“不好意思,萧大少,这几天太累了,一时有些走神。”
这确实是自己的问题,先道歉也没什么不对。
“那就滚回你的房间休息,别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等一声休息,什么时候过来给我做按摩。”萧骁霆将旁边的报纸也一并甩到了她的身上。
“把这些东西也带走,我不想看。”
“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沈涅顺从的将报纸放回原位,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上细细的回想着刚刚看到的异常。
为什么萧骁霆为什么会因为剪报纸的速度慢而催促?
又为什么会打发自己走人?
难不成他也知道那双鞋?
还是说这双鞋就是他穿的?
如果说鞋是他在穿,那会不会萧骁霆也是在装病。
他根本就不需要坐轮椅?
这种奇特的想法钻进脑海的一瞬间沈涅觉得十分不可置信,很快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
萧家这么有钱,请了那么多的医生来为他治疗。
一个健健康康的人装病,又怎么可能躲得过众多医生的眼睛。
再说了,一个健健康康的人,又怎么能够允许自己的爷爷用算命的方式给自己找一个冲喜的新娘。
想想都觉得离谱。
沈涅拍了拍脸,“我看你是真的需要休息了,要不然怎么会满脑子不切实际的想法?”
自从弟弟出事这几天她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的,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才会产生些不可思议的奇思妙想。
眼看这时间也差不多,沈涅干脆起身去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穿着睡衣回到房间的时候,直觉告诉她,这里有陌生的气味。
沈涅谨慎的慢慢探出脚,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一切。
“怎么突然间这么警惕了?”黑衣人的声音在窗帘处响起,毫不避讳的站到了灯光下。
“你几次三番的过来,我要是再不警惕,那可就真是傻子了。”沈涅看到是这个老熟人心里反倒没那么害怕,慢慢悠悠的走到床边坐下,也不着急问话就等着黑衣人自己说。
果然房间里的安静持续不到两分钟,黑衣人就开了口。
“你弟弟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时间还没到,你着什么急?”沈涅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反反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黑衣人脸上的面具。
两个人也算是见了几次面了,但是沈涅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
以前她一直觉得黑衣人是一个对萧家很熟悉的人。
可就在今天看到了那双半旧的鞋之后他第一次对面具下的人产生了好奇。
尤其是今天自己刚回来没多久,黑衣人就能找准时间,好巧不巧的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