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夫妇俩送到寿川市的宗家庄园里去才好。
宗启一阵冷笑:“他是好人?”
林寒春:“当然不是,可你没有证据。”
宗启咬牙:“我给我爸转院,还要配合官方处理爷爷的后事,还要调查事故的真正原因,他当然趁着这个机会将家族亲戚那边都打点好了。现在倒好,好像我不答应就是罪不可恕的坏蛋。”
林寒春目光清浅淡然:“宗家庄园是你家,让谁来不让谁来,都是你说了算。”
这句话,说的宗启醍醐灌顶。
“是啊,本来就不是我直系的长辈,我当然可以拒绝。”宗启抿紧双唇,已经有了个主意。
旁边的蓬柏却悄悄跟林寒春咬耳朵:“这事儿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处理,你之前不是没看过那对夫妻,口蜜腹剑的可会装了。而且,他爷爷过世,这边就要办丧事,到时候各种亲戚登门,还有得一场硬仗要打呢。”
林寒春却笑了:“你不了解宗启,他是习惯将问题复杂简单化的人,跟他讲太多反而效果不好。只告诉他最后的结果和最关键的一点,这就足够了。”
蓬柏点点头:“也是,你跟宗启认识的时间比我长,还是你了解他。”
宗家这种门户的丧事举办起来十分隆重,林寒春没有让蓬柏先回去,反正宗启身边现在没多少值得信任的人,留一个也是帮手。
宗启就算再怎么不喜欢看见蓬柏围着林寒春转,但也知道蓬柏可比他宗家的其他亲戚靠谱的多。
讣告一发,宗家其他亲戚就登门了。
宗家庄园里一片白色缭绕,哭声惨淡。
进门的不管认识不认识,先去哭一场就对了。
宗启一身戴孝坐在大厅中央,冷眼看着这些一年到头都没有过来往的亲戚们,脸色跟眼神一样冷冰冰的。
等到宗老爷子入土为安后,丧事也算完成了一大半,众人回到宗家庄园的大厅里,依旧是之前的位置,宗启代替宗老爷子坐在最上首。
可下面不少人蠢蠢欲动,显然是不服气。
终于,有个旁支不知几代的堂婶婶笑着发话了,说宗启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