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是有限的,你觉得我们可以回到从前?」
良久沉默之后。
骆琛点了点头。
原来爱情真的只要两败俱伤,才能彻底断干净。
早知如此……
我何必等这么久。
9
我们的离婚并不顺利。
骆琛的父母从老家过来,极力阻止。
他们把责任归咎于我。
「初容,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既然有孕,干嘛不在家里好好养胎呢?
「你看我们大老远地过来,听到这个消息,你爸爸在车上都哭了好几回。
「既然你能生,再休息个把月,抓紧再怀上一个。」
他们眼中的惋惜一闪而过,换上了另一副嘴脸。
以为孩子是绑定夫妻关系的唯一条件。
骆琛仗着他父母的到来,对我殷勤了许多。
每日早早下班,为我忙前忙后。
「初容,我查过了,女人坐小月子很重要。我买了一本食谱,专门调养身体的,正好趁着这个空当,也养养胃。」
他左顾右看地说了许多注意事项,双眼却不敢直视我。
他送我的花,也被扔在了走廊。
但他学会了收敛,用委屈的语气来质问我:「初容,这花你不喜欢吗?我精挑细选了很久。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一捧橘色虞美人,包装典雅,花语不言而喻。
我大约能猜出,骆琛选花时旁人的建议。
直白又愚蠢。
「不喜欢的东西,留着也没用。你要觉得可惜,大可以捡回去送给挑选它的人。」
一语中的,骆琛耐住性子解释:「初容,我的审美你也知道,对花并不是很了解。向黎帮我选花,也是好意,你可不可以别多想?而且,我已经把她调去了新的岗位,换了男秘书。」
骆琛说着,姿态渐渐摆高了一些。
「我们一人退一步,感情依旧能恢复如初。」
骆琛笃定我还爱他。
10
我再次把离婚协议给骆琛时,他装作开玩笑的模样,笑意不达眼底。
「初容,别闹了。
「和我离婚对你并没有好处,不是吗?你没有积蓄,工作也一般,你那个闺密也帮不了你。何况我又没出轨,你自始至终都是我的唯一,还想要怎样呢?
「成年人了,婚姻不是过家家,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你让外面的人怎么看我?」
说来说去,他认为离婚是损了他面子。
他的确没有出轨。
不过是把对我的好都分给了外人,把对外人的恶都针对了我。
我正经大学毕业,原是有一份好工作的。
可也是他瞒着我,替我辞去了工作。
他说:「初容,我的女人就得我来养,你就安心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就行了。让女人上班的男人有什么出息……」
职场瞬息万变,既然我退出,再回归时,工作早已被人接了手。
我哭过闹过。
他说他会创业,让我安心和他一起工作。
他说:「给资本家打工,还不如自己当资本家。」
我们相互扶持三年,公司从二人规模到三十人,乃至如今上百上千……
累到虚脱时,他解除了我在公司的职位。
他说:「初容,你太累了。我不想你熬垮身体……」
他无时无刻不在关心我的身体。
无论去哪儿,都要给我带各种补品。
在他的圈子里,骆太太身体不太健康,因此诞育不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