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琛转了转笔,眼锋凌厉来回扫视我们。
我佯装兴奋,朝对方点了点头,还不忘当众耳语一番。
骆琛啪的一声,折断了手中的笔。
余光下,骆琛手中的断笔扎进他手心,流了血。
我全程扬着微笑,视若无睹。
明瑛说骆琛就是犯贱。
谁说不是呢。
当天晚上,骆琛出现在我家中时,我一点都不惊讶。
20
骆琛被我身上的酒气熏得发狂。
他质问我是不是找男人了。
自言自语脑补了许多莫须有的事,我没反驳,也没承认。
他靠近我,双手搭上我的肩。在他猩红双眼下,我蓦地蹲下身子躲过他的触碰。
几次三番,骆琛抓狂砸了我茶几上的花瓶。
我节节后退,看着他扯开领带,一步一步把我逼在角落。
时钟指向十二点。
明瑛带着警察准时上门。
乱成一团的客厅,满手鲜血的骆琛被抓了正着。
临走前,骆琛想过来拽我。
我吓得缩在地上尖叫。
等民警录好笔录,已是凌晨三点。
监控里,骆琛从进门开始到结束,都被拍得清清楚楚。
私闯民宅,采用暴力恐吓。
依法,应当给五天拘留。
我拿出骆琛服用过的药,提醒他们检测一下骆琛的精神状态。
并提供他多次情绪波动不定,激动时还有自残行为的证据。
骆琛被强制送进医疗机构进行精神障碍诊断。
等结果的这几天,我联系了骆琛父母。
他们千里迢迢赶到时,骆琛被确诊了。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明瑛斥责我:「你疯了,你把他惹毛了,伤到你怎么办?」
我摘下手表,露出手腕上以前自残的伤口。
「怕死吗?
「我早就不怕了。
「我只想让他尝一尝,被人说成神经病,他该怎么办?」
明瑛一时难以平复心情,忍了片刻才泣不成声。
「离婚就这么难吗?」
遇到骆琛这种偏执狂,的确是难的。
若有人问我,为什么离婚期不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我只想说,我不想脏了自己。
离婚后,他的一切行为都将是他自己承担。
骆母见识有限,一直反复问我:「骆琛好好的,怎么会有病呢?」
我安抚她,过几日带她去医院见骆琛,她才安静下来。
但我没想到,向黎也给我送了一份大礼。
她怀孕了,孩子不是骆琛的。
她联系我时, 我笑出了声, 并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骆母。
显而易见, 儿子没救了, 孙子还是可以期待的。
骆母不负众望,决定带着向黎一起去医院。
她征求我的同意。
我巴不得带她们去刺激骆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