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不会再关注他,除了孩子生父这个身份,他们之间好像已经没有了联系。
如今又多了一个夜北枭和他抢儿子,傅谨修没说,但他心中肯定是不甘心的。
他离开时,十月追了出来,傅谨修蹲下身摸着十月的脑袋,“你要跟着爸爸回家吗?”
聪明的猫能听得懂人类的话,十月就属于这种特别灵性的。
它蹲在地上,看了看房屋又看了看傅谨修,最后它跳到了傅谨修的怀里。
也许它知道孟晚溪身边已经有了很多人,不再是当初息影在家,每天只有它和徐妈相伴的日子。
反观傅谨修,他形单影只,身边再无旁人。
“二哥……”
身后传来孟晚溪的声音,傅谨修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
他转身看向孟晚溪时收敛了不悦的神情,嘴角带着笑容,“十月想跟我回去,我可以将它带回去吗?”
十月蹭了蹭傅谨修的脸,又伸出小爪子去勾孟晚溪的衣服。
它就像父母离婚时夹在中间的孩子,孩子不懂为什么爸爸妈妈好端端为什么要分开,它只想爸爸妈妈重归于好。
它舍不得傅谨修,也舍不得孟晚溪。
大大的猫眼满是困惑,从前你们不是在一起很恩爱吗?为什么突然就分开了?再回到过去不可以吗?
妈妈,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不要住在这,这不是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里种着很多漂亮的花,我喜欢用脸去蹭花瓣挠痒痒,你总是担心我被刺刮到,可我哪有那么蠢?
我喜欢躺在你腿上,和你坐在秋千上晒太阳。
也喜欢看你从花房摘了花,一支支剪下来插在花瓶里,等爸爸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香气扑入他的怀中。
妈妈,回到过去好不好?
孟晚溪摸了摸它的头,“离家这么久,它应该也想自己的家了,我改天去看它。”
“二哥。”
孟晚溪抬起头对上傅谨修的眼睛,“我知道关于小鱼儿认夜北枭为干爹你不开心对吗?”
什么都瞒不过孟晚溪。
“是,我知道他救过你和孩子,我……你一定觉得我很自私吧,我不如霍厌那么善解人意,我狭隘,我偏执,我……”
他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溪溪,我知道我比不上霍厌分毫,你能嫁给她,我其实是开心的,因为我护不住你,但他可以,我只是,只是……”
孟晚溪张开双臂隔着十月拥住了他,“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世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当年我喜欢的就是你的韧劲,二哥,不要怀疑自己,你做错过事,我也错过,但人生还长,我们还有时间修复那些错误,就算我们无法在一起,我也希望你能在以后找到属于自己正确的路。”
她只是作为朋友或者亲人鼓励的拥抱,几秒后她就退开了。
孟晚溪站在树下对他温柔一笑:“傅谨修就是傅谨修,这个世上无人可以取代的傅谨修。”
“夜北枭这个人我很难评价,起初我厌恶,怕他,和他在一起的那个月我每天都绷紧了神经,我怕他伤害我们母子,但他没有,他将我们的孩子照顾得很好,他也没有碰过我分毫。”
“我相信他是真的疼爱小鱼儿,就像阿厌说的那样,多一个爱小鱼儿的人未必是坏事,尤其当初那些杀我的人是夜家的,这事还没有定论,对方实力很强大,夜北枭或许能帮我们查清楚。”
孟晚溪诚挚道:“你是孩子父亲,这事没经过你同意就做了决定,但当时的情况也来不及,二哥,你别带情绪,我们是一家人,我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
他的情绪敏感,孟晚溪能关注到他,傅谨修已经很开心了。
他哪里还有微词,心中的结也解开了,“好,十月跟我回去住几天就回来。”
“嗯,这样最好了。”
孟晚溪冲他笑得很温柔,“回去的路上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