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当日的金銮殿上,年轻的天子缓缓冷笑,“秦卿说朕的皇后善妒,不堪为国母,那么谁堪做?你秦家的女儿吗?”
那位秦大人扑通跪下来,“微臣不敢……”
“不敢?”天子怒极反笑,“朕瞧着你敢得很,不仅敢妄议和诋毁皇后,你们秦家也胆大妄为,那些贪赃枉法的事,要朕一一说出来吗?”
最后,那位秦大人被革职查办,面如死灰的被架了出去。
一时间,金銮上人人自危。
而已经在金銮殿有一席之地,七岁就开始上朝参政的太子李雪时,彼时小小的年纪也自有威仪。
她扫视过全场,似笑非笑地道:“诸位大人以我母后多年无子上谏父皇选妃,怎么,是忘了孤是出自中宫,还是想换个储君了?”
这话可不兴说啊。
立储自古以来就是帝王的逆鳞。
易储则更是。
这位小太子不仅是中宫皇后所出,被先帝钦定为皇太孙,自己本身的能力和才华更是惊人。
她改良农具,发明水车,弄出提炼精盐之法,最重要的是还懂得铁矿的冶炼之术,将士兵们所使用的刀戟长枪锻造得比从前锋利坚韧数倍……
这无疑是能够令大晋的军队比别国领先数十年,令无人敢犯我疆土的大杀器。
小太子脑袋里装着各种奇思妙想的东西,就像是来自另一个地方。
这样小小年纪就惊才绝艳的人物,却是他们大晋的储君,这是国之大幸……
所以,谁敢说要换掉她?
满朝文武齐刷刷地跪下来,口中惶恐道:“臣等不敢。”
至此,虽然偶尔还是有提出要帝王选妃,填充后宫的,却再无人敢说元翎皇后半个字的不是。
因为众人都看出来了,这天家两父子的逆鳞就在皇后身上。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
而骊珠自己本身倒是不甚在意那些抨击,后宫无妃嫔,无斗争,她既坐上了这个位子,总要为天下女子做点什么。
后世有记载,李雪时虽然是大晋第一位女帝,光耀千秋,但是其生母元翎皇后才是第一个选擢并且任用女官到朝堂上之人。
那个时期,在元翎皇后以及怀玉公主和侯夫人裴景瑟的这几位大晋最身份最尊贵的女子的共同努力之下,女子们被鼓励走出深闺与后宅。
她们可以不必只做谁的夫人,谁的母亲,而是可以做自己,去做想做的事情。
这条路也许艰辛,也许并不那么耀眼夺目,但是在历史上有着非凡的意义。
女医、女仵作、女商人、女先生……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这也对后面李雪时恢复女子身,称作秀丽帝,是极大的助力。
从元翎皇后避开必死的结局那一刻,历史就已经划出鲜明的分界线
北晋不会再盛极而衰。
而比起“天熹帝此生最爱”这样的标签,沈骊珠更喜欢如今的结局。
她也是凝霜的花,攀缘而上,自绽芳华。
…
长女雪时太过优秀,李延玺十分放心地打算提前退位,将北晋的江山交给她
彼时,才刚满十六及笄的李雪时,顶着繁重的政务,无语道:“皇帝爹,求你做个人吧,您如今正值壮年,风华正茂,哪个皇帝不是得干到七老八十直到死的,您倒好,想提前退休跟我娘去过二人世界,就来奴役我……娘,你说这像话吗?”
说罢,李雪时跑过去挽上她娘的手臂,装可怜,求怜惜。
因为她知道,在自己娘亲身边,她爹总是要容易心软一些,也格外好说话一些。
沈骊珠像她幼时那般疼惜地摸了摸长女柔软的黑发,然后嗔怪地望向李延玺,道:“雪时以女子之身做到如今的成绩,已是很了不起,现在就继位,还是太早了些。”
她知道,李延玺是想实现他登基前许给她的承诺,待雪时长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