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晋朝,女子在嫁人后,发才会全部都绾上去。
换句话说,女子的发只为丈夫而绾。
此举,也有“长发绾君心”之意。
但,不过是一件小事,在她受了册封礼入了东宫后,发迟早是要绾起来的,而他分明不是喜形于色之人,就真的值得这样高兴么?
骊珠微微抿唇。
青黛欢喜地谢恩过后,回到骊珠身边,用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笑着说道:“娘娘看见没有,殿下那眼神……恨不得将您给吃了呢。”
这个“吃”的意思,恐怕各种意义上的不清白。
当然,最后,还是没有“吃”成的。
有兰林小湖边那一晚,他已知足,大婚前,李延玺并不准备再逾矩碰骊珠,到底是将她送回了永安侯府。
分离前,太子的声音轻轻划落耳边,“阿姮今日去看了青鸾殿,觉得还有什么不妥的,可尽数告诉孤。”
“青鸾殿……已经足够好了。”沈骊珠准备下马车的身影一顿,“只是,那里是历代太子妃居所,殿下让我住青鸾殿,恐怕……”
恐怕什么,她还未说完,手腕就被人一拽,跌落至他身上,“有孤在,你在担心什么?”
纤细的腰肢被环住。
眉额亦被男子吻住。
沈骊珠闭了眼,承受了这个吻,“僭越总归是不好。”
第99章 再次大婚
她二嫁的身份,她这个人,如今被多少人盯着。
木秀风摧,这样的道理,她懂。
吻,却落至颊边,最后是唇上,极尽缱绻地辗转,“方才在东宫的时候,你从青鸾殿走出来的那一刻,知道孤在想什么吗?”
呼吸渐渐凌乱。
她咬紧了唇齿,不答,也不肯让他得逞。
李延玺低笑了声,接着道,“罢了,说了你定要生恼,阿姮,你乖一点……”
他哄她张开唇齿,让他进去。
最终,还是令李延玺得了逞。
沈骊珠素白的手揪紧了他胸前的衣襟,檀口被尽数掠夺,听得他模糊喑哑的笑语,“方才,孤就想这样亲你了……”
不止。
他未说尽的,藏在唇舌之下,最终咽入喉间,会令骊珠生恼的话是
“这样华贵浅蓝的衣,阿姮穿着好看,但若是教孤撕碎了去,想必更美。”
那一刻,他目光如灼,明艳如火。
脑子里确是满满不堪香艳的画面。
但,那也是一个男人对他的女人生出的欲/望。
连身体都生了灼热,变得紧绷。
好在,衣袍宽大,足够遮掩刹那而起的失态。
…
他那样吻她,幸而沈骊珠唇色本就明艳,方才在东宫的青鸾殿,青黛给她挽妆发时,未点口脂,否则此刻必定要晕开得一塌糊涂不可,不会只是像现在这样
只是显得唇瓣更为鲜红明艳了点。
那玉白的长指伸出,抚去女子唇上的潋滟水光,李延玺才声线微哑地道:“下去吧。”
永安侯府门前,停了许久的华贵车驾,这才被素手掀帘,浅蓝华衣的女子下了来。
唇是红的。
颊也似覆了胭脂。
回到侯府,却见齐幸芳等在琳琅阁中。
见骊珠回来,她才一脸担心尽褪,拉着她左右看了又看,庆幸道:“没事儿就好。”
瞥见骊珠换了华衣和发髻,齐幸芳虽然脸上露出些许复杂之色,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对了,骊儿,听说你回京,不日又要嫁去东宫,芷儿特意从夫家递了帖子过来,说想要为你添妆,你想见见她吗?”
沈芷音,永安侯府庶出的三小姐,生母云姨娘原是齐幸芳身边的婢女倩云,后来有次永安侯醉酒,强行宠幸了倩云,事后倩云怀上沈芷音,齐幸芳做主为倩云开了脸,抬为妾室。
倩云也就是云姨娘,对齐幸芳忠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