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光,春色。
水花微溅。
晶莹光裸的身体不知晃乱了谁的眉眼。
沈骊珠的腰肢被撞上那抹青石,有些生疼,下一刻又被男子修长的掌给裹了。
强迫她的手挽在自己肩上,听她似疼似欢愉的低低娆娆的哭。
就像他说的,今夜确实很漫长。
暗蓝如缎的穹幕渐渐透亮,星光与圆月都隐去。
沈骊珠不知自己是何时晕眩了过去的,或许在第三次、第四次,也或许更早的时候。
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李延玺抚了怀中女子蕴着淡淡红晕的脸,声音喑哑透欲地道:“……阿姮,说到底,你不过是不相信孤会爱你很久罢了。”
“不过,无妨。”
“就交给时间去证明吧。”
…
后面,他真的是有些过火,甚至没顾惜她体弱,又是才解了相思蛊,就粗暴地掠夺了她的身子。
取了绸巾,给骊珠擦了身后,将她抱上青石铺着的那袭皮毛柔软的鎏金墨裘,打开她双腿,李延玺微微拧眉。
事是他做的,这会儿眼中倒是弥漫上心疼。
拿过提先备好的药膏,给她抹上。
…
太子与侧妃一夜未归,那处兰林边上的小湖被列为禁地,不许任何人靠近,谁也不知道那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却也心知肚明。
春日的夜才褪去神秘面纱,透出些许薄光,营地篝火烈烈燃烧了一夜,直到不久前才熄灭,剩下一堆灰烬,尚有余温。
一些负责守夜的禁军彻夜未眠,正是最为疲倦的时候。
忽然,林间似传来脚步声,警惕了他们。
只眼望去,就见一抹修长的身影缓步踏出,怀里还抱着什么。
墨发微微湿润,似是沾染了山间晨露的雾气,又像是才沐浴过。
裹着满身风华。
他怀里抱着的是一女子,不见容颜,连衣角都没有露出半分,被披风密不透风的裹住,然而那头乌黑浓丽的长发,却从太子臂弯间迤逦倾泻下来,仿佛带着些许缠绵之意。
李延玺抱着骊珠从他们面前走过。
“殿下。”禁军无不恭敬垂首,不敢窥视分毫。
…
那夜过后。
他们明明身体有了最深的纠缠,关系却降至最冰点。
回京的行程并未停下。
只是,这次在路过某个城池稍作休整时,沈骊珠着令浅碧去御医那里偷偷取来一味药材。
她的小药箱里,其实有不少药物,却多是为了缓解相思蛊的疼痛备下的。那时骊珠并不曾知道,她会这么快就跟太子……
她以为,至少会在入了东宫以后。
就算有封妃的圣旨,就算是迫上眉睫的相思蛊发作,但天地为席,无媒苟合,也不是令人那么容易接受。
初次,他倒是很温柔,只为解蛊,动作很克制。
但,在她向他要得了那个承诺后,他生了怒,温柔化为乌有,粗暴地掠夺了她的身子。
她微微晕眩,他头顶是明媚的月光,映上弯起的唇边那抹瑰丽而恶劣的弧度,故意在她耳边缓缓说,“阿姮,低头看,你说,这里面会不会已经有了孤的骨肉?”
“阿姮乖,给孤生个孩子,永远不要想着离开……”
她并不是容易孕育子嗣的体质,却也害怕极了太子说那话时炙热的眉眼和几分邪肆却认真的模样。
有了孩子,就算得了那个承诺,她也再不能出宫!
沈骊珠不能去赌,哪怕可能性很微渺。
她要的是万无一失,便想到避孕。
当然,避孕的药物,那小药箱里也不是没有,却需要熬煮成汤内服。
但,那样就太过招眼了,瞒不过太子。
她要做的是能避孕的香囊,只是手头现成还没有足够的药材,缺少最重要的一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