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被一只手掌遮覆住了视线,她纤细的身子被抵上那棵古树,唇舌被掠夺,唇上是华艳冷冽的气息,一点点被碾出灼热来。
沈骊珠却冷淡地闭上了眼,既不抵抗,也不迎合,任太子吻着自己。
胸前垂落着的披风璎罗凌乱缠绕上男子的衣襟,险些在那纠缠的分合间被扯得散落开了去。
最后,沈骊珠的气息也终是微微乱了,却是在太子从她唇齿间轻退出来时,声音微哑却更为清冷地道:“就算殿下想要我侍寝,也请在我入了东宫以后。”
“沈骊珠,你以为孤想要的就仅仅只是你的身子?”
“你是在贬低孤,还是在羞辱你自己?”
耳边落下的声线分明氤氲着未来得及褪去的欲,却又很快升起更为凛冽的怒。
腰身上的手掌在一刹间重重攥紧,下一刻又决然地撤开了手去!
……他走了。
沈骊珠浓黛的睫似不可承受地颤落,尔后,她轻轻睁开了眼,密林映着月光,已空无一人。
唯剩下那盏宫灯,歪斜的曳落在地,里头的烛火也摇摇欲灭。
她缓慢地蹲下身去,想拾起灯盏。
但,身体里的相思蛊随着今夜圆满的月,以及刚刚那个吻,再不可抑制的……失了控。
跟第一次被迫吞下“情丝绕”,满身焚烧的欲火不同,反噬更多的是伴随着气血上浮的疼痛。
素白的手才堪堪触及那提灯的手柄,就忍不住疼得一颤,转而抚上胸口。
沈骊珠眉间露出隐忍的痛楚之色,珍珠白的衣裙也随之跌落在地,拂上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