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动心了。”裴景澜的声音似要融入清冷的雨中。
太子没有回头,目光仍落在那一抹青衫上,只意味不明又似勾了丝玩味的,“哦?”
像是在叫他,继续往下说。
裴景澜微笑道:“或许是,殿下见过的贵女众如繁星,她们规行矩步得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那样的端庄,也那样的……无趣。”
“所以,殿下绝对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脾气清润,端方如玉的少卿大人,很少有这般犀利的时候。
但,很快,那种犀利蓦然变得柔软下来。
“可她是不同的。”
“从你们在江南重逢起,她就认出了殿下,可是殿下您……恐怕浑然不知吧。”裴景澜的口吻甚至有着某种嘲笑的意味。
李延玺,“……”
又听这人继续道:“以骊珠的性子,就算在殿下的威逼利诱之下,也只勉强收容您,绝对对殿下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可,正因如此,她就成了殿下生平所遇的女子中,最为特殊的一个。”
“以殿下的性情,若是那种送上门来跪舔谄媚的女子,肯定连东宫的门槛够不上,连您的身都近不了,而那种千篇一律的端庄贵女也很难入您的眼,反倒是三年后的骊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