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内室,萧璟气息更重了几分。

明明几下就能擦干净孩子的口水,他擦了十几下也没停。

床榻上人许是梦中有些疼,不舒服地哼唧了声。

那道哼吟声入耳,萧璟低咒了声,没忍住抓着人亲了上去。

他实在是憋了太久,云乔有孕期间,萧璟一次都没真的动过她,只怕出什么意外,如今孩子刚生下来没几天,他自然也不会做什么。

亲了又亲,揉了又揉,都不过隔靴搔痒。

那能解了渴求。

到最后,萧璟低骂了声,带着几分连日来受她脾气压着的气,带着她始终不信自己的委屈憋闷,狠狠咬了她一口。

榻上疼的嘤咛,却没骂他让他滚。

萧璟没骨气地想,点着安神香睡沉了也好,虽不会哭不会笑,起码也不会冷冰冰地对他,疼了也知道在他跟前哼唧几声,也好在床榻上人睡得昏沉,否则只怕不会这样乖乖的,不吵不闹的,全都由着他。

有那么一瞬,他想,他或许也和他骂的赵琦没什么区别。

都是跪在女人脚边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

半晌后,睡意昏沉的女娘鬓边微湿,衣裳半扯开处,没一处干爽,人整个倚倒在软榻寝被里。

那勉强兜着身子的,最里侧的薄薄衣料,此时已脏得不成样子。

萧璟额头青筋起着,手掐着人,竭力克制着力道,不敢弄醒了她。

最后终于完事时,额头青筋方才缓缓退下。

他手搂着人缓着,指腹探到几丝触感。

略愣了下,抬眼看云乔。

确定了人不是装睡后,低笑了声。

明明人还睡着,让他摸过好一阵后,睡梦中檀口微张着喘着气,两双腿儿缠着被衾蹭。

云乔身子渐熟透,的确和早些年不大一样了,连真睡着了,也经不住他做什么。

他吻了吻她,手力道稍重,带着几分沙哑道:“腿儿别缠得这般紧,分开些。”

……

好半晌后,云乔梦中舒服地哼哼了几声,又安静的重入梦乡,自个才从她身边起身。

萧璟移开了抱着人轻揉的手,低首嗅了下,眉眼裹着笑。

随后才去打了水,给她擦拭她身上脏污。

……

将人清洗干净,重又放入寝被中。

他吐了口浊气,又把孩子抱给了奶娘后,才离开此处寝殿往书房去。

书房内,候着快大半夜的手下等的人都打瞌睡,才总算看到主子。

萧璟踏入书房殿中,步音自门口传来,那候着的手下打了个激灵,也从困意瞌睡中醒来。

“殿下。”他忙喊了句。

萧璟抬步往里走,落座在桌案后木椅上。

示意下人倒了盏茶后,启唇问:“宋家那边,查得如何了?”

那立着的人忙恭敬道:“回殿下,宋序虽失踪了,但也还是查出了些东西,他那府上有一个新进门没多久,给他刚生下儿子的,叫兰儿的通房丫头,那通房让人拔过舌头,不能说话,乃是当年江南私盐案里,沈家的外嫁女。”

萧璟目光微凝,抬眸看向了手下人。

“沈家?”他指腹摩挲了下。

“孤记得,当日沈家出事,本是祸不及外嫁女的。既是外嫁女,又是怎么到得宋序身边做的通房,巧合?还是旁人有意用沈家的女儿做什么?”

既然祸不及外嫁女,嫁了人的女儿,自然也该在原本的丈夫家中,又是怎么沦落到给人做通房的地步的。

那下属立在前头,如实道:

“说来话长,此事也是蹊跷,当初沈家出事,那沈兰儿原本并未牵扯其中,她夫君是个扬州城里读过书的小官吏,早年有沈家在,沈延庆在扬州城只手遮天,靠着这么个岳丈,沈兰儿的夫婿对沈延庆和沈砚父子处处奉承,故而在官署里日子一直过得不错,可沈家出了事之后,墙倒众人推,沈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