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委身倒地,说不出话。

赵琦看着她,咬牙道:“上官玥,无论你信与不信,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陈晋的死,和殿下没有关系,也不是我要了他的命。”

上官玥听得这话,猛地伸手攥住他衣袖,脸色剧变。

可她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最后也再无气力张口,倒在了赵琦跟前。

赵琦看着她这无声无息的样子,咬牙低首,抱起了她。

抬手给她擦了擦唇角的血。

他就抱着人静静的坐着。

好久后,东宫来了人。

奉命来去上官玥性命的护卫破门而入,却见赵琦抱着没有生息的上官玥静静的坐在地上。

护卫们一时愣住,正踌躇着。

赵琦抱着人,抬眼看向来人。

倒也是熟人。

他眼眶似是还透着红,声音沙哑哽咽道:“告诉殿下,人服毒自尽了,我知道她做下这事该死,殿下也不会饶她性命,可是,毕竟是我枕边人,我到底还是想给她留几分体面,劳烦替我转告殿下,就说,我只求给她留个全尸,让我将人葬了。”

护卫闻言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拍了拍赵琦肩头。

道了句:“节哀。”

……

东宫之内,赶来复命的护卫道出赵家之事时。

萧璟正和皇后在守着刚出生的儿子。

那护卫前来回禀,萧璟并未有意避着皇后,而是示意护卫直言。

护卫便将赵家的情形如实禀告。

说了赵家的情形后,最后道:“赵大人神色悲痛,说想给她求个全尸。”

皇后听着心惊,却也已经知道云乔难产该是和赵琦娶进门的妻子有关。

萧璟却蹙了眉。

“你确定人已经死了?赵琦没护着她?”

护卫道:“属下等去时,那位夫人已经咽了气,赵大人抱着人坐在房间里,面色悲痛,赵大人说,那人是服毒自尽的。”

自尽?

旁人杀她,或许赵琦总要拦上几分。

可若是自尽,或许连赵琦自己都猝不及防。

上官玥那人,萧璟同她也算打过交道,只怕做出拿那铜钱刺激云乔时,就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

自尽,倒也说得过去。

可萧璟并未全然打消疑虑。

他眉心轻蹙,还在思量着。

那刚出生的被皇后抱在怀中的小娃娃突地吱哇大哭,打断了萧璟的思绪。

一旁的皇后则适时道:“人死了就死了,想来赵琦也是并不知道内情让人当了枪使,无非受人利用罢了,如今云乔母子皆安,罪魁祸首已死,给孩子积些德,莫做得太过分,留个全尸也算积德了,左右死都死了。”

孩子哭的声越来越响亮,萧璟思绪被打断,捏了捏眉心道:“让人去验尸,确定是服毒没气了的话,应下赵琦所求便是,退下吧。”

……

两日后,京城郊外一座新坟旁,有人拿着铁锹,在挖着坟上的新土。

“那出钱的人说让咱们挖坟,道这新下葬的人墓里藏了不少好宝贝儿,可这这么荒,也不是哪个豪门大族的族墓,真能有宝贝吗……”

“哎呦,挖就是了,便是挖不出大宝贝,那出钱的人给的银子也多啊。”

“啧,许是对这墓主人心存恨意,死了都让人安生,存心要挖坟让人死后都不能安生……”

“哎呦,管他这么多呢,咱们哥俩前几日弄死了个小媳妇,原可是该下狱问斩的,这也不知京中哪个当官的这般不中用竟没抓住咱,且干了这一单,往后远遁海上避避风头才是。”

兄弟两个哼哧哼哧地挖。

终于挖出了棺材。

安静的深夜,那棺材里突然响起一阵咳声。

随即一只手,推开了棺材的压板。

“啊!这谁家下的葬啊,怎么不锁棺材……”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