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眼睛。”

“弓箭没有眼睛,可是阿柘有眼睛嘛。”阿羯笑意盈盈地回答着,一黑一蓝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阿柘没和她争辩,只是将弓放回身后的弓袋,又挽了个刀花,将刀柄握在手中,刚要收入鞘中,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刚才,你把我的刀劈开了裂痕?”

“怎么啦,反正按你这样用兵器,迟早会坏的,”阿羯从靶子上把完整的那支箭拔了下来,递给了阿柘,“朔姐不是和你说过了嘛,你别在三十步以内练骑射了,伤箭又伤靶。”

“不!这不是我用刀的原因,就是你……是你的刀,把我的刀劈裂的!”

“为什么要强调我的刀嘛,我就没那力气?”阿羯气定神闲,见阿柘没理自己,直接把箭放进她腰间的箭囊中。

两人接触的瞬间,阿柘已经抽出了对方腰间的弯刀,对着阳光,和自己的刀对比起来。两把刀是制式相同的狮尾刀,尺寸和重量几乎没有差别。只是,在阿羯的刀刃上,有着锻打出来的水波状痕迹。

这就是一年前,阿羯从堡垒搜出来的奇书中记载的锻刀法吗?

“看够了吗?”阿羯伸出手,在发怔的同胞姐妹面前晃了晃,“好啦,把‘我的刀’还我,现在跟我去拿‘你的刀’。”

阿柘的瞳孔瞬间变小:“我也能拿这样的刀?”

“这什么话呀,你可是少当家和朔姐都看好的武者呢,自然要拿最好的刀。我还是沾了你的光,才能拿这把刀玩玩的。”

“不,那是你自己的努力,”阿柘将两人的狮尾刀分别收回鞘中,语气平静,“在复原奇书上那些神机时,你帮了何前辈她们大忙。而且,虎耳泉的原则,正是让身体上的弱者,也能有力量在乱世中自保。”

“哎呀,我逗你的呢,你还给我上起课了,”阿羯双腿微微夹了夹马肚,催促着马跑起来,“快来吧,晚了只能拿挑剩的了。”

没花多久,两人便到了新建的工坊。房子正中的锻炉熄了火,旁边的杉木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六把簇新的狮尾刀,还有十来把大小不一的柳叶型小刀,全都有着水纹般的花纹。

“东西带来了吗?”

波澜不惊的中年女声从阴影处传了出来,阿羯连忙绕到风箱后边,笑道:“我这条命,是被虎耳泉的各位前辈和姐姐救了的,那前辈只要开口,我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阿柘同样从刀具上移开目光,讪讪道:“何前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