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不如我,不如让我去吧。”
“哦?还真是姐妹情深”老五拖长了尾音,顿了顿后继续道,“不过你们不是双胞胎吗?哪有谁年纪大年纪小的,再说了,头儿要挑机灵的,你妹妹看着就更机灵,也更水灵。”
“我去好了,没事的。”阿羯靠近阿柘,低声补了句,“至少还有桑姐照顾我呢。”
事已至此,阿柘也只能默默看着老五领着几个同伴走远。她正凝视着逐渐远去变小的身影,贺兰蓬又开口了:“咱们杵在这里,堡垒里多半看得到,平白让人家生疑。旁边有片林子,去那候着吧。”
阿柘犹豫道:“可晚上的传讯烟火……”
“放心,没隔多远,能看得到的,招子放亮点就成。”
本次行动里近半数人是新手,此时也只能在林子中焦灼地等待。贺兰蓬倒是惬意,从鞍袋里拿出酒囊和干肉,盘腿在地照常吃吃喝喝。
好不容易捱到入夜,阿柘抬起的头几乎没有放下。贺兰蓬看到她神色不对,还拎着酒囊走过来问她要不要喝点,她苦笑道:“多谢前辈,我现在没胃口。”
“别叫前辈,多生分啊,咱们现在也算要同生共死了,合该亲近亲近……”
正在这时,远方发出一声尖啸,紧接着一朵淡青的烟花绽放在了天空中。阿柘连忙转头喊道:“前辈!”
“知道了知道了,”贺兰蓬翻身上马,在空中甩了个响鞭,“小的们,冲!”
没过多久,马匪射出的箭便雨点般落了下来,阿柘见到贺兰蓬边躲避边张弓还击,便也试着像平时练习的那样松开缰绳拿起弓,谁知在第一次搭箭时敌人的一支箭几乎贴面而来,她手一颤,拿着的箭落了,自己更险些从马背上摔下去。她连忙稳住心神,朝箭射来的方向放了几箭,最后听到了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
没过多久,双方短兵相接,比起看到马匪的人影,她最先听到的是马刀破空的声音。她不敢怠慢,聚精会神地用狮尾刀格挡,适应了战况后意识到敌人的刀法远不如自己,几个回合后一刀斜劈入对手的胸膛。
那是和靶子完全不同的手感,刀锋触及肋骨时的阻力让她微微一滞,最后全靠蛮力砍了下去。鲜血扑面而来,但她只在收刀时注意到刀尖崩了一块。
要快点!阿羯还在敌营里!
她是第一个冲入堡垒的人,自己也不知道击退了多少马匪,终于看到了背靠着石墙,握着柴刀,同样满身鲜血的阿羯。
“姐!那些人质都在这房子里!”
阿柘匆忙下马,踢开门冲了进去。月光从她身后洒了进来,照亮了柴堆旁的几个高鼻深目的女子,还有腹部裹着被血浸透的布条,昏倒在地的樊爰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