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财的暴君似的。”
“好的。那对于春酒维新纪念活动的行程,陛下还有异议或是疑问吗?”
“没有,你是做这些工作最完美的人选。”
事实证明,莫遮的工作成果和她的工作态度一样无可挑剔。纪念活动于立宪广场举行,从开始的领导人讲话到最后的群众游行,一切顺利,十全十美。在所有仪式结束后,在大礼堂举办了晚宴。又经过一系列必要的程序,祝云门终于能坐在莫遮身边吃饭了。
为了迎合各地宾客的口味,国宴向来以蔼川下游的菜肴为主,既避免过于辛辣,又避免过于寡淡。然而吃了那么多次,祝云门未免觉得有些中庸得过于平淡,于是有些心不在焉,边吃边打量着穿梭在饭桌间的侍从们。莫遮注意到了,打趣道:“不愧是陛下,吃着饭还惦念着协恭的英才,是想把哪位贤人从礼堂提拔到朝堂吗?”
“首相说笑了。”
“那是饭菜不合口味?”
“就是太合口味了,所以忍不住发起呆了。”正在这时,祝云门捕捉到了井然有序的环境中一处不和谐之处,“那桌坐的是哪位将军?怎么好像和侍从吵起来了?”
莫遮扫了一眼,说道:“那是冉州的齐将军。自从他的夫人和女儿在十三年前意外遇难后,他的精神一直不太稳定。”
“十三年前?难道是……”
“陛下!快趴下!”
还没等祝云门反应过来,她的脊背已经被莫遮按了下去,几乎就在同时,她听到了子弹掠过上空的声音,还有一个苍老的男声愤怒地大喊道:“恶魔的女儿!下地狱吧!”
在众人的尖叫中,又是数声枪响,片刻后,莫遮松开了按住她的手:“刺客已经被击毙了,请陛下随警卫人员撤离。”
祝云门抬起头,远远看到血泊中的齐将军依然怒目圆睁的脸,问道:“他的动机,难道是为了给家人……”
“等我处理完这件事后,会给陛下详细报告的。”
皇家警卫一拥而上,挡在了祝云门和其余所有人之间,半搀扶着她离开了。
接受完烦琐的检查后,终于回到卧房的祝云门直接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趴了好几分钟。直到雪狮子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的手,她才翻了身,疲惫地笑了笑:“我没事。”
手机发出提示音,祝云门点开一看,是莫遮发来的邮件。还没看几行,对方的电话直接打来了:“我看到邮件被打开了,看来您还没睡,那还是直说方便点。”
“是有什么不方便用文字说明的事情吗?”
“倒不是,只是由我直接报告,应该能节省陛下的时间。”
祝云门从床上坐起身:“好,你说吧。”
“经过调查,今晚的犯人与一名皇家警卫相勾结,才将枪带入礼堂的,那名警卫已经在被逮捕前畏罪自杀了。”
“这些我刚才看到了。有查到他刺杀我的理由和诉求吗?”
“在犯人的家中搜出了遗书,其中显示,自从他的妻女死于‘永恒号’沉船事故后,他便将这次海难归咎于先皇,并极端仇视起协恭皇室。又因为受到某些邪教组织的影响,他选择了今天对陛下行刺。”
“果然如此……”祝云门叹了口气,“之前你提到他的家人死于十三年前的意外,我就已经想到了。”
“在放遗书的抽屉里,还发现了一枚戒指,经初步鉴定,戒臂材质为黄金,主石为青金石,上面雕刻有忍冬纹样。”
“什么?”祝云门忍不住惊呼出声,“不,不对,这不可能,没有那么巧的事。如果当初父皇把忍冬戒戴上了飞机,那飞机爆炸时的温度,远高于黄金的熔点……”
“还请陛下稍安勿躁。”莫遮用冷静的声音打断了她 ,“戒指已经交给有关部门分析鉴定了,再过几天就会有结果的。”
“辛苦了。”祝云门揉了揉太阳穴,又捋了一遍对方说过的话,问道,“那邪教的事……”
“也在我的掌控之中,陛下无需操心。很晚了,您该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