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听你的。”

到了清明当天,按照惯例,虎耳泉的统领和卜者要先向最初的先驱者奠酒。

在和众人一起走向亡灵安息的小丘时,荻焉悠悠道:“我原本只是巫月娘娘的信徒,结果当了那么多年郁州的卜者,还来到了故事里的虎耳泉,甚至参与祭祀大典,人生真是难以预料。”

“你参与的大事还少吗?”尽觞笑着回答道,“而且,我看你也挺习惯的嘛,酒量都上去了。”

“说起酒,要专门给先驱者们多点酒吗?按照我之前听说的故事,像哥舒前辈就很能喝酒。”

“按照我听到的故事,那一辈人没有不能喝的,哪怕是负责医疗的素前辈,或者负责奇书的何前辈。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咱们的独孤和横雪不也挺能喝的嘛。”

“我也是练出来的。”独孤筚接口道,“依我看,荻焉也迟早能练出来。”

“练不出来又有何妨?”杜横雪说道,“宴饮只为尽兴,虎耳泉又没有硬给别人灌酒的陋习。”

说话间,众人已来到了小丘顶端。在最初的几处墓碑前,已经摆着不少的鲜花。尽觞见状说道:“看来,我们还来得迟了?”

“祭祀无所谓早晚,只关乎心诚。”杜横雪回答道。

“对了,你们读书人不是还说,‘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吗?”尽觞又望向荻焉,“大师,现在这些前辈在这里吗?”

“以我的能力,只能感受到这里的灵力很充沛与和谐。”荻焉走上前,俯身碰了碰眼前的石碑,“萧统领的‘无患’二字,好像被摸得更光滑了。”

“大家都希望无忧无患,图个好兆头嘛。”尽觞说完转过头,望向队伍后方抬着祭品的人群,“麻烦阿娘和各位姨姨布置一下,我们准备开始了。”

等祭拜完相对最下方的元熠一辈人时,已从清晨到了中午。众人席地而坐,分食酒水。在元熠目前沉默地站了半晌后,尽觞端着酒,来到母亲身边坐下:“阿娘,你今天辛苦了。”

“没事,你要忙的事情才多呢。待会你还要去另一座山上吧。”

“是,不过这是我个人的私事,就不用那么兴师动众了。”

“这怎么算私事。”炎畔陀在旁边说道,“旁边的山上,也有我的许多战友,我也该去看看了。”

“也有我没能救下来的病人。”独孤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