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重重砸在了地上。
所幸经过几次齐射之后,弩箭发射的频率和数量明显下降,在一个空隙,萧无患下令道:“他们不下来,我们杀上去!冲!”
在众人冲锋时,阿羯趁机将失去意识的哥舒朔拉到那处凹陷的岩壁附近,随后追了上去。
山谷的斜坡不算十分陡峭,足以让训练有素的战马向上攀爬。对方像是没料到虎耳泉尚有能力反击,加上又都是步兵,在白刃战中明显落后。众人心中都憋着口气,此刻都发泄了出来,战场的形势顿时逆转。
直到红日西斜,酣战方歇。浑身浴血的萧无患疲惫地说道:“先别管战利品了,把我们的人都带回去再说。”
其实不用萧无患指挥,阿羯早已冲下山,将哥舒朔背在身后上了马。她有些讶异又五味杂陈地意识到,这位曾救助了她们姐妹,将她们带到虎耳泉,又始终在她们身前遮风避雨的前辈,原来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刻。
她用绳子将哥舒朔和自己固定好,扬鞭踏上归途。
回到虎耳泉时,来接应的不是阿素本人,而是她手下的学徒,那几个姑娘看到哥舒朔这模样都倒吸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利落地把她扶下马,用担架抬入诊室。
诊室内尽是伤员,只剩靠门处的一张病床。将哥舒朔抱到床上后,学徒跑去把阿素喊了过来。她匆匆走到床边,目光先落在仍插在哥舒朔右手的几根弩箭上,随后立刻伸手搭在对方那死灰色的右腕上,皱眉道:“没有脉搏了。”
“什么!”
正在阿羯惊呼时,哥舒朔呻吟了一声,茫然地睁开眼。
“这就是地府吗……”她喃喃了一句,目光又落在阿素身上,“不,地府不该有素郎中。”
“命能保住,但右手失血过多,骨头又受了重伤,已经到了不可修复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