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该是属于我的命运!”

她几乎是用喊的,声嘶力竭,用尽全身的力气。

端贤伸手轻抚她的发丝,柔声说道:“我承认,如果没有乌奇之行,我们很可能不会有这样的感情,这一点我从不否认。你认识我很多年,你知道我这个人并没有太多心思放在男女之情上。从前圣上让岳如筝做王妃,我没什么意见,因为在我看来,合适的人坐合适的位置,向来如此。我们之间,是乌奇之行带来的改变没错,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对你再也放不下是事实,心里再容不下别人也是事实。你说这一切本来不该发生,可我却觉得它本来就该是这样,我和你命中注定要相遇、要相爱、要结为夫妇、要携手一生同去同归。”

他眼眸中的深情百转千回,最终化作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她额头。

冯菁被他这番言语弄乱了逻辑,恍惚之间他就吻上她的唇。

他的手掌滑过她的脊背,停在腰间,没有再往下。

和从前情动之时循序渐进的亲吻不一样,他这次整个是乱来的,一时热情缠绵的深入,一时小心翼翼吮吸,反反复复不得章法。

温热的唇舌,混乱交叠的喘息。

不断的深入,甚至没有说话的机会。

那种念头排山倒海而来,因为她们什么都做过,因为她知道他让人销魂的地方。

可这不是好兆头,顾头不顾尾的沉迷是优柔寡断的前序。

“菁菁,” 他贴着她,“我很想你。这些年,每一天,每个晚上,全都在想你。”

冯菁笑了,想她做什么呢?她如今是声名狼籍的神鹰教教主,是杀掉岳将军爱女的要犯,别说是给他做妾,就算是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也再无可能。他还不如直截了当的说他想要和她做,她说不定会同意。至于其他的,爱他也好,不爱他也好,有什么区别呢?

人就不该先把欲望放一边去想天长地久,想了就无解了。

她压下心中躁动,再次推开他,退后一步,异常坚定地说:“殿下,我既有幸死里逃生、借魂归来,就断没有重走旧路的道理。”

“可是”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身后的脚步声打断。

一个身量奇高的年轻人从山坡那边飞奔过来,咧着嘴兴奋的喊道,“殿下!殿下!”

见到端贤能激动的如此老泪纵横的人,除了谢良,不用做第二个人想。

“我去京城找您,可他们跟我说您在这里,” 谢良摸摸后脑勺,看看端贤,又看看冯菁,傻笑道:“他们说您在这儿,和冯菁在一起。”

谢良没有参与这一切,冯菁面对他要轻松许多。况且旧友重逢,好像一万匹欢快的野马奔腾而过,拨云见日,烦恼暂时一扫而空。

冯菁不着痕迹地把手从端贤掌中抽走,对谢良揶揄笑道:“三年不见,你怎么胖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