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卑微,但我也有我的人生、我的梦想,凭什么就这样被毁了去?我要找谁去说理?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们王爷一点都不知道,但他用人不察,任他的妻子和侍卫做出如此卑劣之事,难道不值得挨我一刀吗?朱大人,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已经决心不再和过去有任何牵扯,你还是走吧。”
朱轼半晌不语,过了一会轻声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很多年前有个年轻人,他自幼才思敏捷,三岁识字,七岁成诗,十四岁乡试一举夺魁,大家都说他是文曲星下凡,早晚出将入相。那时候他每写一篇文章,都有无数的人争相传阅,甚至连当朝大员都读他的诗,赞不绝口。他不懂十年寒窗是什么,只知道自己轻而易举扬名天下,此生成就唾手可得。”
“然而命运跟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二十二岁那年,他没能参加会试,因为一句所谓的“反诗”,他永远失去了参加科考的资格。仕途没有了,惊世之才,亦无人在意。而那些当年被他看不起的笨蛋却一个个都拿了功名,陆续混的如鱼得水。他去求往日相交好的达官贵人,没人理他,个个把他拒之门外,连平日最称赞他文章的恩师也劝他回乡自谋生路。”
“然后他开始自暴自弃,烧掉四书五经,从此夜夜笙歌,纵情声色。连父亲去世他都没有回去看一眼,因为他不敢,不敢回到自己少年得志的地方,不敢面对过去的乡亲父老。过去的一切,是痛苦,是嘲讽,是让他夜夜不能入眠的不甘心。他那时候只有二十二岁,可是好像已经把这一生都过完了。”
“后来他遇到了一位贵人,那人知道他的遭遇,特意找到他,问他要不要习武。他听了非常惊讶,二十二岁开始练武?这不是儿戏吗?寻常人十岁开始都算晚,他这个年纪,就算是老天爷赏饭也不可能来得及。更何况他一心求功名,想的是天下民生、经国济世,就算练成武林高手又怎么样呢?武林高手又不能做官。那位那位贵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质问他,人生到底是不是只有一种可能?因为断了一条腿摔倒在地上,是不是就要永远瘫着不起来?他被问的哑口无言,思虑一夜,然后跟贵人去了白杨山庄,从此改名换姓,又是一番新天地了。”
冯菁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怔住,她从来都不知道朱轼的过去是这样的,大家都以为他为人潇洒风流,做事举重若轻,肯定是出身不凡,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不知人间疾苦。谁能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往。
“冯菁,” 朱轼见她表情放缓,继续语重心长道:“我说这些不为别的,就是想跟你说,失去一切的痛苦,我理解。重新站起来有多难,我也理解。所以你今天不管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尊重。但殿下于我有再造之恩,我还是想替他说几句话。”
“他生来就在那个位置上,考虑事情必须权衡利弊,很多时候他身不由己。但我相信他绝不是那种没有感情、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他对你一直很欣赏,当年带你回来的时候就对我们说过,有意栽培你成为下一个谢良。你和他之间的感情,那是你们的私事,我作为外人不便过问。但十里亭一事,绝不是他的意思。实际上你刚走没多久,他就派我去找你,一直到上个月,他还在问我有没有进展。冯菁,他惦记你,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冯菁久久无言。
朱轼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言尽于此,冯菁本性并不心狠手辣,等她想明白就会有结果。于是他叫上庞拂余,带着羽冲离开神鹰教。
三日后,官道驿站。
朱轼勒马,从门框上取下一支箭,那箭头下带着一张纸,里面正是解药的药方。
他松了一口气,庆幸冯菁到底还是舍不得。
两个小苦瓜
下一章该见面了吧
不要再错过了好不好
确实,两个小苦瓜
呃呃这个男的是遇到贵人了,但女主纯纯靠自己在黑山洞里三年才重新爬起来,再说男主一个王公贵族只是喝喝老酒掉了一些名声而已,太会pua了
今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