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耳熟,不免看了一眼。
这一看将她下了一跳,原来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端贤的侍卫朱轼白鸢曾经的倾心对象。
虽然他黏着胡须,做了不少乔装打扮,但那动作和声音错不了,绝对是他。
他在的话,那么端贤
冯菁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赶紧掩面环顾四周。
两位官差大吃大喝,卖油郎挑着扁担缓缓经过,几个走镖的师傅在拴马。
一切如常,并没有端贤的身影。
她松了口气,心中涟漪暂平。端贤和岳如筝她要留到最后,可是倘若他现在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休要怪她不客气。
血债血偿,他给她的滋味,她无论如何都要还回去。
只是到那个时候,她与谢良和朱轼之流就是敌人了。
谢良是彻头彻尾端贤的人,虽然和她关系匪浅,但绝不可能在她和端贤的恩怨中站她这一队。自古忠义两难全,她不怪他。当日事发突然,他远在肃州,极大可能根本就不知道端贤对她做了什么。况且端贤那个人满肚子心机,知道她与谢良要好,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于他。
只是谢良说不定还在肃州等她,等她一起练武过招,一起吃煮羊肉,一起在戈壁滩骑马驰骋,说不定还要抱怨她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去找他。
想到这里,冯菁心下黯然。
那些都再也不可能了。
至于朱轼,所有人里面,冯菁和他最不相熟。他这人来去神秘,没人知道他为端贤做什么。只知道端贤偶尔召他入京,每次都是屏退左右。
上一次她和端贤去天门关,朱轼就是应召同白鸢一起留守京城。
想到往事,冯菁不禁唏嘘,倘若那次她留在京城,或许落到今日地步的就是白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