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只当她是害羞,自顾自的充满希望的遐想道:“秋儿,你要是能生下一儿半女,这辈子可就是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妈,快走吧。” 姑娘低着头抓着妇人的胳膊央求道。妇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姑娘,满面红光,连连点头:“好,好,你头回伺候男人,现在身子肯定不爽利,回去让瑞儿伺候你好好洗个澡。”
萧让不屑地笑道:“这瘦马看着不错,小王爷是有点艳福的。”
冯菁愣愣的看着她俩消失的方向,无尽的酸楚从心底溢出。虽然知道他肯定会有别的女人,可亲眼看见还是心如刀绞。慌乱如麻之间,她脑海中冒出一个让她早该想到的问题:有没有可能……他的爱意没有她以为的那般深刻?有没有可能他只是需要一个房里人解决那方面的需求,而她正好主动送上门?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不是他第一个爱过的姑娘,极有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
“现在怎么办?” 萧让扬起眉毛问她。
冯菁捏紧拳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他和她之间不止是男女之情,就算另寻新欢,也不可能对她下那般狠手。
“去城西城永安巷,我们去拜访孙夫人。” 冯菁压下心底的失望和痛苦,十分坚定的说。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渴望一个真相。
孙夫人谁啊?都不记得了,
有点惨
不是。男主真不洁吗?
放心
哭死
就是白
37. 阴差阳错
城西孙府。
孙夫人白鸢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身子越发沉重。因着胃口不好,早膳勉强吃了些东西,小丫头进来的时候她正歪在榻上看话本子。
“夫人,外头来了一个乡下女人想见您。” 她慢慢回忆道,“说是什么给成王府冯菁传个话。”
白鸢放下话本子,懒洋洋地说:“让她进来吧。”
冯菁按照萧让的嘱咐,对所有事皆闭口不谈,只说想面见小王爷,有要事禀报。白鸢何等精明,自然是不肯,虚应几句便要打发丫头送客。
如今谢良远在肃州,佟语欢算不上自己人,朱轼一向来无影去无踪,白鸢这边几乎是冯菁全部的希望。她情急之下便把萧让的嘱托抛到九霄云外,抓住白鸢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倒了出来。
白鸢震惊地站起来,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相信眼前的人。易骨术的事她从没听任何人提起过,可眼前的人说话的声音、语气还有对从前细节的描述,是千真万确的,不会有错。
好吧,就算、就算她说的都是真的,这事要是殿下的意思,她把她送过去,不是死路一条吗?她们两个过去也算交情匪浅,如今她既然死里逃生,她又何必去做这个杀孽?
况且倘若这事是岳小姐的意思,她把冯菁送回去,不是摆明了要和岳家对着干吗?殿下对冯菁有多少感情她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冯菁出身寒微,不可能在成王府翻出什么风浪。孙家在夹缝中生存已是不易,她断不能因为冯菁而得罪京中各处势力,远的不说,博子南家的姑娘还等着去嫁过去当侧妃呢。说一千道一万,端贤这人没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潜质,不然就这样算了吧。
白鸢打定了主意,不管冯菁如何恳求,她一口咬定不相信她的话。
“姑娘,我劝你莫要再装神弄鬼的四处行骗。” 白鸢从匣子里拿出一个小包正色道:“我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拿着去干些正经营生。” 说罢便叫丫头送客。
冯菁原本自尊极强的,做不来忍辱负重的事,见她如此拒绝,心中悲凉之余转身便出了孙府。
萧让见她灰头土脸,就知道又碰了一鼻子灰。
“我说你别不撞南墙不回头了,适可而止吧。” 他实在不忍心再讽刺她,但天生不会说好话,两下夹攻弄得怪模怪样。
冯菁摇头,把银子交给他,闷声道:“今晚找个客栈住,我再想想办法。”
萧让不知道她心里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