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要说清楚的,可是他情生意动的样子和不太安分的手,让她很不争气的喉咙缩紧,退而求其次,“羽菱住在隔壁……她会看见的……”

“我们去里面。”

他关上门,打横抱起她放到床上。

深青色的帷幔轻轻落下。

“现在可以了吗?” 他俯身压下来,亲亲她的颈窝,扯开她的衣带,手探进去,解开抹胸的绳结。

冯菁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懦弱鬼,事到临头,便不敢应他的话。

她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想到药王谷那次,不由自主的绷紧身体。

“不会像上次一样了。” 他看出她紧张,温声安慰,湿热的吻落在额头,嘴唇,锁骨,然后再往下。

到最下面,冯菁忍不住叫出声。她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伸手去遮他的眼睛,不想他看见自己深陷情欲的样子。

几次之后,她身体软下来,他亲亲她的脸颊,分开她的腿。

“菁菁……” 他没有进去,而是低头吻她的肩膀,“放松一点……”

上次那样他很愧疚,那天醒来去找她,他很想问她还疼不疼,可惜没来得及说就被她狠狠拒绝。

再后来就更不好意思再问,放在心里,一直觉得很对不起她。

冯菁被他这么一叫,脸是滚烫的,脑子也是。

温软的声音充满情欲,她跌进去化成一滩水,任他轻一下重一下的摆弄。

后来他说了什么话夸奖她,她没听清,只知道他的手指湿湿的,滑过她的手背,不让她遮他的眼睛。

“天……天太亮了……” 她在他身下断断续续地说。

虽然杀人无数,但她一向自诩为正经人。

白昼宣淫,不好。

“没关系。” 端贤心智有些沉沦,没有想很多,哄着她一点点渐入佳境。

陌生又熟悉的情欲一波又一波,她的声音变得破碎不成调,渐渐双目失焦,耳边都是他温柔的喘息。

倾盆大雨终于落下,打在油窗纸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端贤脸色微红,汗湿的发丝黏在额间。冯菁全身赤裸窝在他怀里,也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两人都有话想说,可是一夜没睡,刚刚又纵情云雨,眼皮渐渐沉重,筋疲力尽地一同沉沉睡去。

城西软风堂。

铺面上的伙计聚精会神的拨弄着算盘,见冯菁进来,懒洋洋道:“姑娘买什么?”

“避子药有吗?” 冯菁鬼鬼祟祟地小声问。

“有有有!”伙计瞬间精神振奋,从柜中摸出三个药包,激动的指着它们介绍道:“人参避子丸,十两银子。红景天避子丸,五两银子。还有红花玉露膏,一两银子一瓶。您要哪个?”

冯菁被价格震惊,这玩意儿怎么这么贵?

伙计见她踟蹰,苦口婆心劝道:“姑娘,这避子药上可不能图省钱。便宜的药要么是猛药,吃了日后子嗣艰难,要么是不管用,回头再吃落胎药有的受罪。”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冯菁可不想已经稀烂的生活再横生枝节。她一边心里暗暗问候端贤全家,一边指着红景天避子丸道:“就它吧。”

伙计飞快地抽纸拉线包好药丸,眉飞色舞的嘱咐道:“药丸一天一颗,连用三天,包您满意。”

软风堂包药的纸上画的都是春宫图,冯菁看了一眼觉得眼睛要瞎掉,匆匆忙忙找了个角落把一颗药丸塞进嘴里。

嚼着黏糊糊的药丸,她头疼地回忆起今早。

他离去前把一块冰凉莹润的玉放在她掌心,说那是他母亲和父亲成婚之日,祖母所赠的礼物。现在既然这样,以后就是她的了。

冯菁那时候刚醒,什么都没穿缩在被子里。听到他说这些,方才欲望满足带来的快乐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东西不属于她。

她刚才也不应该那样自暴自弃。

当然此时如果他不是成王,她会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