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喜欢很多人呀。他不成,我难道还非他不嫁了吗?我又不是傻子。” 白鸢反倒是不解的看着她。

“可是你不是喜欢孙乙颢吗?” 她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可以这么快换一个人喜欢。

“还好吧,他人不讨厌,但你要说很喜欢也算不上。不过他很合适呀,对我也温柔体贴。他家人就更不用说了,个个把我当姑奶奶一样供着。我这么跟你说吧,只要咱们王爷还在一天,他们便不敢对我有一丝不敬。懂了吧?”

冯菁点头,这道理她懂。

可是道理归道理,她还是不能想象和仅仅认识两个月的人脱衣服亲热。

怎么做到呢?

根本不可能的呀。

心不在焉地离开白家,路上她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那本《孙成康绘素女经》。

画面栩栩如生,叫人脸红心跳。

冯菁不免心生疑惑,到底是书上骗人,还是他技术不好?

这问题找不到答案,当然她有大把的时间,因为自打回来,端贤始终不曾叫她过去。

不叫便不叫,冯菁也不想理他,自己乐得清闲,每日闲逛练功,躺着领银子倒也畅快。

这一日,她和谢良一道吃饭,正巧碰见观祎也来厨房。

白鸢仗着和岳如筝曾有几分交情,前几天便求她说想送嫁那天从王府出门。可惜岳如筝并没有给她这个面子。

“那岳大小姐嘴儿一抿,脸儿一沉,” 观祎捏着嗓子学道:“不是我不给你脸,而是按规矩只有郡主才能从王府送嫁。你们早早做别的打算,别在我这会儿耽搁着。”

冯菁笑岔了气,刚喝进去的汤险些从鼻子里窜出去。

岳如筝说话还真就是这种风格,拿腔拿调,招人讨厌。可是听起来又句句在理,谁也捏不出错。

“我有个好办法,” 谢良拿起一只梨子咔嚓啃下一大口,“让白鸢认殿下当干爹,一口气解决所有问题。”

“那不行,” 冯菁夹起一块萝卜放进嘴里,“岳如筝和她同年,没法给她当娘亲。”

越说越跑偏,观祎被这二位清奇的思路打败,“谢大人真会说笑话。我就是觉得,这孙家人巴结咱们王府的吃相也太难看,见好就收就得了。他一个国子监司业,芝麻大的小官。现在娶了白大人,勉强和咱们王爷沾上些关系,已经足够他受用啦。再这么着急赤白脸的,小心弄巧成拙。”

望着马屁精离去的背影,冯菁突然在想一个问题:这孙乙颢娶白鸢,有多少是因为她曾是成王殿下的亲信呢?

恐怕没人知道。

可就算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姻亲是利益交换的重要工具,连端贤都不能随心所欲,别人就更不要说了。

初五,白鸢正式拜别王府。

她极其工整的向上首的殿下叩上三遍大礼。又说了一些冯菁这辈子也说不出的漂亮话。

端贤命观祎赐赏。无非就是惯例里那些东西,两对金器,两对玉如意,还有其他各种寓意祝福的小摆件。

因着是喜事,大家心情都不错。观祎又开始上蹿下跳活跃气氛。

“王爷,咱们府上的姑娘,那可是出了名的玲珑剔透,清清白白。大家都知道您御下有方,治家严谨。盼着和咱们结亲的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听到清白二字,冯菁心里咯噔一下。

她和端贤做过,算不算是一个人毁掉了整个王府的名声?

别人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会说的很难听。不过她暂时还是放心的,端贤不会说,她自己不会说。四舍五入,这事就算根本没发生过。

“冯大人再过几年也该相看人家了。” 观祎在滔滔不绝中突然扯上她。

神游中被点名,冯菁吓了一跳,脱口而出,“我不用。”

气氛顿时尴尬,本来大家只是随意在开玩笑,没什么人真的注意她,这一叫倒好,引火上身。

端贤扣上茶碗盖,也抬眼看向她。他眼底的意思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