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贤死在一块,怎么算都不亏。将来皇家给他风光大葬,烧的纸钱一定很多,她跟着他在下面说不定还能吃香喝辣。
“我师傅说我命硬,看来他是胡说八道。” 冯菁丧气地说。
“你在少阳山的师父?” 端贤知道她的过去,但是并不了解很多细节和内情。
说起这个冯菁突然变得多话。
“嗯,但不是那个黄长老。唉,说来话长,我原来是大长老钟牧春的徒弟,后来他外出失踪,我才被迫转到黄长老门下。我师父那个人呢,虽然有时候不太正经,但是对我真的很好。他很爱喝酒,有时候喝醉了倒地就睡。我经常早上起来漫山遍野的找他。”
“他的剑法自成一派,但人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嘻嘻哈哈,喜欢开不着边际的玩笑。掌门嫉妒他,总说他不靠谱。可是大家都知道,当年本来应该我师父当掌门的,但他懒得管事,就给推辞了。不然我高低也是掌门首徒呢。”
“你是他第一个徒弟?” 端贤从前并不知道。
冯菁点点头,“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小时候总问他为什么只有我一个徒弟,他每次说得理由都不一样。有一次实在顶不住我刨根问底,他就说是当年下山寻找故人之子,没寻到却碰巧遇到路边嗷嗷待哺的我,一时心软就带回家。”
她絮絮叨叨讲了很多师父的事,反正他们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做。既然奈何桥上同路,先熟悉一下彼此也不算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