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要抱抱她。

“可是大家都不开心…”宫南北泄了气,他走上前把女孩圈住,将下巴压到她肩头上吐露心里话。

乌衔玉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背,轻声说:“但我们都没想过要放弃呀,只是累了而已,休息休息就没事了,凌寻刚刚还跟我说他下一站一定要把钱包钉在衣服上呢。”

宫南北瞬间破涕为笑:“也不知道他怎么能被偷九个钱包,咱俩加起来都够不上他的一半。”

“蛐蛐谁呢?我被偷得多说明我有钱知不知道。”一道与温情场面格格不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正在贴贴的小情侣双双回头,看见被蛐蛐者正似笑非笑地抱臂站在他们身后。

“嗨。”凌寻咧开嘴巴朝他们打招呼。

“咳咳…你怎么在这儿?”二人迅速分开各自尴尬,挠头的挠头,讪笑的讪笑。

凌寻戏谑地打量着他们,他贱兮兮地以朋友的尴尬为乐:“啊?我就是想来看看什么饮料这么好喝,你俩累成这狗样都要出来,感情不是饮料诱人,是有人要幽会啊。”

“那现在你知道了,还不赶紧滚。”宫南北不悦地对该男子进行驱逐,他觉得这个电灯泡太亮太煞风景,简直打扰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我干嘛滚啊。”

“或者你想看着我跟小玉亲亲也可以。”

靠,狗男女。

谈恋爱了不起啊,也就是他没谈,他要是谈了一定不像这对奸夫淫妇一样肉麻。

凌寻翻了个白眼,龇牙咧嘴地远离这对情侣,回到躺椅上百无聊赖地玩起手机。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在热搜上看到了安宁的名字,之所以他确定那是安宁,是因为‘安宁’后面还跟着‘律师’两字。

除了那个女人还能有谁?

凌寻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好久没去勘察她了,有个五六七八天了吧,哼哼,他都多刻意去避开了,结果她像条大蟒蛇一样缠着自己,执意要出现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这就是天意啊。

天意难违,凌寻只好勉为其难地点进去看看是什么状况。

刚大学毕业的实习律师跟着老律师去参加了一场律师座谈会,她抓拍了一张主讲人的照片并放在了自己的红薯号上,原本只是想记录一下自己的偶像,结果莫名其妙地就火了。

评论区简直就是大型求偶现场,凌寻既得意,她好我也好,毕竟令自己微微在意的人那么优秀,确实证明了自己的眼光独到,但同时他又被评论里那些没有底线的男男女女气得鼻歪眼斜,他觉得那些人简直丧尽天良不知廉耻,什么俏皮话都能说得出口,他绝对不会这样,他是个有素质的人。

把那张绮丽的照片去除水印、保存在手机相册之后,凌寻忽然觉得自己浑身都轻盈了不少,因受挫而产生的沮丧被抛之脑后就再也没回来过,那种闷混的阻塞感也被祛除,像解开了封印一样。

虽然没有确切依据,但他就是觉得自己好像不会再倒霉下去了。

“你还挺厉害的。”

别人只是看她一眼心情就会变好,只是看一眼就可以恬不知耻地去博文底下求偶,对,说的就是讨厌的评论区。

凌寻定定盯着手机,对着照片上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耳不能闻的平面人物出了声:“该说你不愧是法师吗?”

没有人回答他,这是当然的。

棕发女人只是站在幕布前、话筒后,穿着西装从容淡笑,风过不折,在这片永远定格的瞬间,她语惊四座,无话不说。

看着看着,凌寻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将两指在唇上点点,轻轻放到照片上。

“干嘛呢?”

耳边有声音,凌寻转过头去。

攻守易势,宫南北和乌衔玉成了在一旁看戏的人,此刻他们手挽着手,正戏谑地盯着凌寻看。

“我靠!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凌寻吓得差点跳起来,他眼疾手快地把手机藏到屁股底下,面色以极快的速率层层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