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陈省的菜式失去了新鲜感,边说爱他边想着:现实社会哪有一招鲜吃遍天的好事。

凌寻终于写完了学年论文,胜利来之不易,他亲自欣赏了好几遍,又拿来给我炫耀。

遣词造句过分质朴,观点东拼西凑,每一个点都颇有深意和研究价值,我赞不绝口,这论文一看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不过对凌寻来说,能独立完成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了。

“真的真的?”他一蹦三尺高。

我只肖装模作样地夸奖他几句,他就能乐地满屋疯,又唱歌又跳舞的,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精力,我像他这么大年纪只想杀了全世界。

他实在聒噪,我意图把他驱逐出境:“你快去交吧,要不然你辅导员真的要吃降压药了。”

“交了,去的时候看辅导员正吃着呢。”他嬉皮笑脸,“这是复印件,我印了几十份给我的家人朋友们观摩学习,当然,第一个给你看。”

他插空坐上我面前的桌子,屁股上跟装了导航似的,正正好好压到我宝贵的客户资料,板正的纸张瞬间皱巴起来。

我感觉呼吸有点不畅,可能是因为我也该吃点降压药了。刚想发火,但是看了他那张过分昳丽的脸之后

安宁,算了,过眼云烟,气坏身子谁得意。

总之,度过了繁忙的时期,我们又在一起交流起炒菜经验。

“对了,我都没问你,为什么这几天你都不给我发消息的?”交流过后,凌寻喘着气从背后抱住我,身体烫得像电熨斗。

我点燃一支烟,他王八伸头,抻脖子过来叼住,被呛得直咳嗽。

吞云吐雾地对肺部施以酷刑之后,我放松下来:“你正忙着呢,得留一点私人空间。”讼棍撒谎不打草稿,丝毫不提暂时美满的婚姻生活。

“惯会敷衍我。”

他没追究,瘪瘪嘴,又不着四六地开始吹枕头风,明里暗里地嚼弄陈省的是非,意图明显,想让陈省坐实前夫哥的位置。

“男人二十五岁之后就不行了。”凌寻炫耀优势。

“人家二十四。”我反驳。

“我比他更年轻。”他不服,提起上诉。

“就差一岁。”驳回。

“我有钱。”他急了。

“不差钱。”我想了想我银行卡里长度堪比 QQ 号的余额,“呵…”钱真是个好东西,光是想到我就憋不住笑了。

“那你要不要嘛。”凌寻见我高兴,说话黏糊起来,咬我耳朵的同时,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张卡。

woo,是钱耶。

我毫无底线地收了,同时心情颇好地奖他一巴掌,他贱嗖嗖地把另一边脸伸过来讨赏。

确实没有人性。

我又给了他一巴掌,抽出他灿烂的笑容。

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他屡次吹枕头风的行为我不是看在眼里,但都被我一一以“我的婚姻名存实亡,你跟一个空有虚名的人计较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不是吗?”的话术搪塞过去。

虽然外面彩旗飘飘,但是家里红旗不倒是我的底线,我个人而言是不愿意离婚的。

且不谈我跟陈省有没有实质感情,单纯就利益考虑来说,我太有钱,离婚对我来说完全是一件麻烦事。

结婚的时候太冲动,婚前协议草拟得不完备,一旦要离婚,夫妻共同财产清算和划分就很浪费时间,这就是意气用事的结果,后患无穷。

如今正好处于我事业的上升期,我打官司打出了口碑,委托一单接一单。况且我还有着攒够十亿就退休的终极人生目标,为这事浪费精力怎么看怎么不划算。

陈省有自己的工作,而且工资都交给我,他花多少钱都从我手里出。他勤俭持家,也不是个挥金如土的,感情不是婚姻的全部,完全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离婚。

婚内花点小钱还是离婚后大出血哪个更划算,我还是拎得清的。

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抱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