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脖子以上全然红了,被气的。
究竟在气什么,他不是看过小三公约吗,我又不是欺骗他、诱哄着他签下的,我已经因为他这张脸容忍过太多次他的违约行为,现在想来就应当在初见端倪时与他一刀两断。
谁知道他这么疯。
我觉得这人脾气实在太差,是该泄一泄火气,不然绝对会跟我闹个没完,不仅耽误我的时间,还惹得我头痛。
我替他寻找下一个目标,左寻右看,我握着桌上的马克杯递给他:“砸这个。”
凌寻一把夺过杯子,作势就要扔出去,我看了一眼,发现他要扔的方向正是我办公室的窗户。
笃、笃、
我两指轻点桌面,淡淡地提醒他:“二十楼呢。”
没砸着人还好说,进去蹲个一年半载的就是,要是砸着人,高空抛物与过失杀人从一重罪,他可就是响当当的杀人犯,第二天直接上头条的那种,标题我都想好了:【xx 公司二公子因情绪失控过失杀人】
到时候他老爸的脸色一定跟 xx 公司的股价一样好看。
不过,如果他执意如此我也管不住。
我刚刚只是好心提醒他,又不是杀了他全家,不知道为什么他更加仇视我,脸色差到极点,嗓子眼里发出更尖利的、类似凤凰涅槃的叫声:“我不用你管!!”
耳膜差点被捅个对穿,如果不是气氛偏严肃,我真的会捂住耳朵。
凌寻高高地扬起手臂,夸张地甩下去。
邦!邦、邦邦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助理买的杯子质量不错,它砸在地上先是邦邦地弹起一小段高度,而后咕噜咕噜地滚到门边,别说缺口了,连裂纹都不存在。
大张旗鼓地点火,结果炮是个哑炮。凌寻愠怒的表情上显出一点尴尬,但他依旧保持着兴师问罪的气势,一句话不说抱臂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