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神情十分惊诧,她睁大双眼,不可置信似的:“我靠,安宁有对象?居然有对象?!”

值班人员是个大喇叭,林遇放下文件之后刚出门,就被屋内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我靠,你知道吗,她居然有对象。”

“对啊,你这个做舍友的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以为她老出去参加比赛去了?”

“真好啊……”

越听,眉头越拢在一起。

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别人?他很见不得人?还是说,这是她在为她自己留退路,分手的时候也好分,这样想想,好像她从来没有在朋友圈公开过,她宁愿转发一些讲座,转发一些案例都不愿给他留一个位置。

他算什么?他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结合安宁对他的态度,林遇的想法渐渐歪了,他近乎武断地认为他是个可以被随时丢掉的东西。

林遇在公寓里一个人胡思乱想了许久,安宁的老招数对他不管用了,他只是一味地骂她骗子人渣。

“…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呆在一起,我想你也不想见到我,我今晚还是出去吧。”

果然只是嘴上说说的,这个人哄不好他就不哄了,还回避跟他的见面。

把他变成这样,还想甩甩袖子离开吗?

太差劲了!

“呃你唔……”

安宁还没摸到门把手就被拽回去咬住嘴唇,方向难辨,他们跌跌撞撞倒在沙发上,衣服被撕成一文不值的垃圾,落得满地都是,身下的人一脸无辜,接近赤裸,漂亮,狡猾,一肚子坏水,明明是她促成了这段关系,却给人一种她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的感觉。

这样的她,惹人喜爱,又让人恨得牙痒痒。

她还要装无辜:“冷静,冷静,没有什么是啊……”

肩膀疼,是林遇泄愤式地在咬她啃她,安宁躲不及,只好歪头受着,心里想这人究竟有完没完,她又不是块没有感觉的死肉,痛死她了,这货的咬合力简直不亚于一头成年鬣狗。

不光在嘴上能展示林遇的不满,床上也能。

安宁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颤抖的时候,她浑身上下的好肉都挑不出几块,她甚至能感受到臀肉已经被撞得滚热红肿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还掐得这么紧,明天腰上肯定会留掌印。

“疯子。”她从来没对他说过什么带着负面情绪的话,一直以来,不管他多么应激,她尽量都哄着他,但她此时此刻忽然觉得这个人太不可理喻,肯定有什么精神疾病,就是疯了,疯子。

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没完没了,林遇又开始钳着她发疯,疯到结束时她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一点儿声都发不出。

安宁心里滋生了不满,但她没说什么,这人以前也这样,脾气古怪得很,谁让她看上他的脸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大三安宁实习的时候林遇也成功保研,他闲下来,某人却没有。

律所的律师非常看好安宁的专业能力,出于一种后继有人的心态,她经常带着安宁去参加各种讲座与应酬,安宁也非常重视各种拓宽人脉的场合,花在工作上的时间长了,感情生活就无暇顾及。

饭局上,安宁为了与律师法官打好关系,让他们记住自己,喝了不少的酒,洋酒是个邪乎的东西,她在楼里还好好的,出门冷风一过,人立刻就变得东倒西歪,神智不清了,她由另一位实习生送回了公寓。

醒来的时候安宁正头疼,下一秒就看到一张阴沉的脸。

他又不开心了,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能做的她都为他做了,扪心自问,她不觉得自己哪里对不起他,反倒是他,从认识以来就一直不怎么给她好脸色,他一天到晚究竟在不开心些什么?

心里的不平衡加深,安宁淡淡收回视线坐起来,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恰巧林遇在她心情不怎么样的时候还要开口:

“你还知道回来吗?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吗?这么喜欢在外面呆着,干脆不要住在我这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