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老实的丈夫

我是一名律师,职业原因,从业以来有相当一段时间接触的是离婚案,由此我见识过太多破裂的婚姻。出轨、家暴、重婚、转移财产等事件层出不穷,每段婚姻走到最后,夫与妻都恨不得活吃了对方。

所以我并不相信结婚能让人安定。

世事无常,人更无常。

我的朋友们放下独身主义,逐渐建起了自己的小家庭。当我约着昔日好友出门,无一例外,最终的结局都是看着手机上一条接一条的“抱歉我们一家人要去旅游了。”“安安对不起啦我们在备孕呢,戒烟戒酒。”之类的讯息发呆。

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灰渣簌簌落,堆砌成山,如同内心的消极情绪,它日积月累,伊始总是微不可察,真正发现时它早就如山如海地压垮我,夺舍我。

年轻时候的我崇尚不婚主义,认为享受孤独才是人生的生存之道。我回到五百平豪华别墅,任谁住在这里都要笑得合不拢嘴,但此刻我却觉得房屋尽头传来的回响那么惹人厌,它时刻提醒我:你独自一人。

又一次抱着空酒瓶醉醺醺傻乐,乐极生悲,我忽然觉得,虽然自己过着纸醉金迷、物欲横流的生活,但有时候这种境遇也挺悲凉。

看着朋友们与家人相互依偎的合照,我想,或许尝试一种不同的选择?

于是我在二十九岁的时候,正式接受爸妈好友屡次上门的相亲请求,遇到了我现在的丈夫,陈省。

我认识陈省那年他刚二十三岁,大学毕业。他家庭条件正经不错的,爸爸是国企领导,妈妈是医院主任。

出于传统的家风,父母早早就给陈省安排好了他的人生,而陈省循规蹈矩,从来不做他所背负计划之外的事,事事服从他父母的安排。

结婚也是他家里的意思,他一毕业就被安排了相亲。我们两个就这样在双方家长的撮合下登记,这也算是包办婚姻。

婚礼当晚,陈省畏畏缩缩地坐在床角,我不着痕迹地丈量了一下他离我的距离,有八千米远。

我为了让他减轻心理负担,也为了缩短夫妻之间的距离,慢悠悠往他身边靠。

“害羞什么呢?”我的手偷偷爬到他指尖上,语气暧昧。

他梗着脖子不说话,偷偷向左,移动距离几不可察,不超过一寸,但我有鹰一样的洞察力,悄无声息跟着他。

终于,他整个人贴在床头柜上时才发现自己在做无用功,我与他还是零距离。

我抬头看了眼时钟。

十二点,自古以来都是一个神奇的时刻,传说许多变故都在这时发生,许多魔咒都要在此刻解开。

自诩时机已到,我大手一挥把他搂在怀里,笑容阴险,声音邪恶:“这个点,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他捂脸,看起来要熟了。

“对不对?”

他低头,浑身发僵。

我又花费些耐心,对最终目的只字不提,跟他从童年回忆聊到人生理想,从天方夜谭聊到纪实文学,好说歹说,我嗓子糙到像吃过碎玻璃,他不为所动。不知道的以为我在给他开讲座。

最终我得出了结论:陈省真属王八的,我这种进攻型人格完全破不了他的防。

开什么玩笑?我开讲座收费是很贵的,他今晚别想一点费用都不交。

饭在眼前却没人递筷子,但我实在是饿了,强硬地掰过他的脸捏住:“朋友,你成人五年了。”

“什…”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我把他衣服一层一层当洋葱扒,不由分说地对他搞强制爱。

该说不说,虽然陈省人比较委婉,但好处是一点都不反抗,我毫不费力地就炒了,他不情不愿地就给了。

只是他全程眼角夹泪,忸忸怩怩的,以及他的衬衫扣子全崩掉了,衣服虚虚地挂在胳膊上,这显得我欺负他似的,怎么看我都不像好人。

不过,这副情态加上他的姿色,说我没有歹心是假的。

我阴毒地把他的胳膊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