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找到这里,又无缘无故帮忙,她实在不敢问为什么。只得继续伪装,低头道谢,“谢谢先生解围,这位客人喝多了缠着我不放,幸好有您出手。”

席聿宁没有说话,目光如平静的深潭,良久开口,“不客气。”

“那个,我还有工作,先走了。”何圣薇也顾不上接下来的打算,只想着落荒而逃。好在席聿宁并没有拦着她,她一口气冲到走廊里,走了好一会儿,砰砰乱跳的心脏终于平复下来。

何雅珊的电话适时打入,“左潇潇去了行政酒廊,左满堂也在那里。”

对了,她还要和这对父女再交锋一次。

“宝贝女儿,你不要生气了。”左满堂有些赧然。虽然以他的身家地位,豢养莺莺燕燕也属正常,但他不仅惧内,更惧怕这个从小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

左潇潇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喝酒。

酒杯很快空了,她招呼,“服务生,帮我倒满。”

待服务生走过来,左满堂登时双眼圆睁,眼中尽是愤怒和惊讶。

手下接二连三办事不力,左满堂气得胸口起伏,但他不便在大庭广众下发作,只得强压怒火。见服务生倒了酒之后便要退下,遂叫住她,“等一下。”

何圣薇站住,恭恭敬敬地说,“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先前我的房卡掉了,”左满堂也不想绕弯子,“只可能是在你借着帮我擦酒水的时候。至于是不小心弄掉了,还是有意为之,你最好解释清楚。否则,丢了工作事小,想必你也不想闹到警察那里。”

何圣薇一脸委屈,“先生,我真的没有看见您的房卡。更何况,您叫了人来帮您开门,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丢吗?”

“你倒是消息灵通。”左满堂嗤笑,“我知道你和何家那个丫头是一起的,从前我只道她没脑子,原来还有你这样的帮手。”

何圣薇在心里发笑。

看来何雅珊在外人眼里伪装得够好,居然落得个没脑子的评价。

不过何雅珊这次属实犯蠢,平日里消息网遍布越州的一个人,居然会栽在阴沟里。

何圣薇心里猛然一动,难不成这丫头是故意的?

顾不上深究这些,何圣薇继续委委屈屈地回答,“您不要冤枉好人,我虽然比不上你们这些有钱人,但向来都是靠自己的劳动所得。说不定您的房卡是被左小姐收起来了,你们不记得,就赖到我头上。”

“那好,现在就来证明一下,让你无话可说。”左满堂对左潇潇说,“宝贝女儿,你的包包里可有我的房卡?”

左潇潇一边拉开手包拉链一边说,“您的房卡是自己拿着,没有交给我……诶这是?”

左潇潇的手包里,居然多出了一张房卡。

左满堂惊讶之余,又深深怀疑是眼前这个一脸无辜的服务生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