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以往,漫长而羞耻的前戏就已经把她折磨得要疯掉。

他们先是接了一个缠绵又血腥的吻,他磕破的唇渗着血,涌入她口中,腥甜的味道混杂着情欲的气息,像一剂惑人的药。

随后他的唇下移,细密地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隐秘。

何圣薇呼吸变得急促,秀气的眉难耐地拧起。

他存着坏心思,在她浑身上下煽风点火,却偏偏避开要紧处,迟迟不肯真正给她,像用一把软刀子,慢条斯理地凌迟,细嚼慢咽地吞吃干净。

席聿宁当然也不好过,汗水滚落在她身上,蓬勃的欲望一触即发。

但他想听她认输。

让她伪装崩裂,防线溃败,让她完全彻底、心甘情愿投入他怀抱。

“宝贝,你是不是很难受?”他胸膛贴住她的背,嘴唇贴住她的耳廓,魔鬼般低语。

“是不是很想要我?”

声音裹着电流钻进她耳朵,何圣薇打着哆嗦,咬住嘴唇,硬撑着不肯示弱。

他于是继续诱哄,在她后颈轻飘飘地吹气。

“服个软而已,有这么难?”

何圣薇在他身下侧过脸,声调已经走样,表情仍是毫不服输。

“你要是能忍得住,我无所谓。”

“何圣薇,嘴巴真是硬得可以。”

席聿宁表情有些受伤,嚯地直起身,单手把她翻了个面,抓住她双腿强硬地曲起,埋头含住了湿润不堪的脆弱。

他的唇舌还未深入,何圣薇就绷直着脚背,不争气地去了。

羊毛地毯上留下抓挠的指痕,明晃晃提醒着她的丢盔卸甲。

“宝贝,这就是你的无所谓?真是不堪一击。”

席聿宁抹掉嘴唇和下巴的水迹,轻声调笑。他也忍到了极限,没给她喘息的余地,箍住她的腰抬高,就着尚未平歇的颤抖余韵,毫不客气地侵入。

两个人都有濒临死亡的一瞬错觉。

灭顶的窒息让何圣薇不可抑制地弓起身,尖叫在喉咙里湮灭,碎成断续不清的呜咽。凶残的掠夺感如裂石穿空的惊涛,将她高高卷起又重重丢下、支离撞散又重新拼起。

眼眶由绯红变得潮湿,最后成了一条决堤的河流。

决堤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的,是她的身体。

两个人都像淋了一场暴雨,从头到脚湿了个透。何圣薇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看到的,是席聿宁充血的眼睛。

眼里有一种她不太理解的东西。

思绪被敲门声打断,席聿宁这会儿倒有起礼貌来,“宝贝,我进来了。”

他在浴缸边缘坐下。何圣薇的身体在他眼中一览无余,深深浅浅的红痕,像羊脂白玉上点了桃花。

“粥快好了,还想吃点什么?”

何圣薇不答,安静抬眸,目光流过他的上衣、领口,在喉间停驻。

这块凸起的软骨非常漂亮,随着他说话的动作滚动起伏,撩人心绪。

她无声欣赏,忽然从水中起身,手臂缠绕他的肩背,唇探到凸起处,张口咬住。

唇齿间是轻微的震颤,她像名猎人,封锁住猎物的脆弱,只消再用力一点,就能让他缴械投降。

这样想着,齿痕便又深了几分。

动脉被压迫,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席聿宁眉头皱起又舒开,掌心贴住她的背,顺气一般安抚。

他昨日确实过头了,她需要一个宣泄情绪的口子。

水汽蒸腾,满室静谧,何圣薇终于咬够了,松开嘴缩回水里,垂眼不再看他。

“我想吃广源居的烧鹅。”

席聿宁清了清嗓,玩味挑眉,“我和烧鹅是有什么共同点吗?”

“都想让人大卸八块,一口吞掉。”

“小心噎着,还是细嚼慢咽的好。”他起身,善解人意地微笑,“别泡太久,容易头晕。”

何圣薇下楼的时候,烧鹅已经送到了。

一同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