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点自然就是叶心,而且发现得轻而易举。何圣薇不知道何耀对叶心的事知道多少,决定先不节外生枝,于是回答,“我目前还不确定。”
何耀晖说,“你长大了,也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凡事自己判断。”
何圣薇点点头,又问,“昨天那个人,你打算……”
“我不打算追究,”何耀晖云淡风轻,“我昨日去过警局,那人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
见何圣薇看起来有些不解,何耀晖淡然解释,“从警方的讯问来看,这个人坚称是因为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单纯为了发泄情绪。如果定性为寻衅滋事入刑,也不过是拿一颗棋子开刀,操纵棋盘的人,却依旧躲在暗处。”
“我明白,”何圣薇了然,“你怀疑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索性随他去吧。”何耀晖自嘲般笑笑,“毕竟到了不惑的年纪,难免多心。”
“不过才 40 岁而已,”何圣薇吐槽,“把自己说的老气横秋。”
“年长你整整 12 岁,”何耀晖若有所思,“怎么能不老。”
两人把话说开,昨日的一点嫌隙烟消云散。何圣薇又多坐了一会儿,待驱车出来,驶入别墅下面的那条林荫路,迎面和一辆车子擦肩而过。
往上面的方向,并没有几户住宅。何圣薇不经意关注了几眼,车子里只有一名司机,是个戴墨镜的女人,齐肩短发、艳烈红唇,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高冷御姐模样。
林荫路窄,上下行的两辆车几乎贴在一起相错开来。何圣薇侧目,会车的短暂一瞬,她发现这个女人的脸部轮廓十分眼熟。
尤其是尖细玲珑的下巴,像极了杏仁的曲线。
她回忆了一下,总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靳瑶?!
何圣薇猛得踩下刹车。她扭头回望,就在她思索的片刻工夫,那辆车子已经拐过弯道疾驰而去。她立刻调转车头,但路上空空如也,已经不见车子的踪影。
这条路上最近的便是何耀晖的宅院,何圣薇靠在驾驶座上,十分冷静地考虑了两分钟,踩下油门。
何耀晖已经从茶室去到书房。她去而复返,他不免露出惊讶的表情,但更多的是欣喜。
“是改了主意,要陪我一道吃晚饭?”
“我想起方才的茶很好,”何圣薇莞尔,“想多在大哥这里消磨一点时间。”
“你回来得正是时候,”何耀晖放下书,微笑说,“刚才只顾着说话,连茶点都没吃。有凤梨酥和蜜饯,还想吃什么?”
“这些足够了,吃多了只怕要发胖。”何圣薇随着他一道出房间,故意走得慢吞吞,余光不经意打量四周。
两人在茶室里继续喝茶聊天,何圣薇咬了一口凤梨酥,正想着如何不露痕迹地试探何耀晖,突然听见“咕咚”一声闷响,似是从别的房间传来,像是重物掉落的声音。
何耀晖恍若未闻,自顾自地斟茶品茗。何圣薇也不动声色,把凤梨酥慢条斯理地吃完,就着杯中的茶水顺下去,抚了抚胃,嗔怪道,“不能再吃了,好撑。”
她站起身,牵出一个俏丽的笑,“感谢大哥款待,茶足饭饱,我该回去了。”
何耀晖也没挽留,“路上慢点。”
目送何圣薇的车子驶出大门,何耀晖自落地窗前转身,在沙发里坐下。
一个女孩悄无声息靠近,猫一样伏在他膝上。
她的声音也像猫咪一样,带着撒娇的怨怼。
“你妹妹怀疑我了。”
何耀晖的指腹在女孩的发顶轻柔抚弄,语气平静又冷淡。
“刚才是故意的?”
女孩扬起脸,现出促狭的笑意,“你紧张了?怕被她发现?”
何耀晖不答,指尖在她发间停住,微微收紧。
“人带来了?”
“当然,”女孩笑意张扬,“这人狡猾得很,可是费了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