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圣薇以手支额,意态认真,“这么晚了,你不在这间套房里,还会去哪儿?”
“我自然没有地方可去。”席聿宁轻笑一声,“哪像你那样逍遥自在。”
他拿起酒瓶,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何圣薇忍不住,出言提醒,“你受了伤,少喝点酒。”
“皮肉伤而已,”他稍稍偏头,端详她的表情,“失望吗?”
“是挺失望的,八成又会多一道疤。”何圣薇语带惋惜,慵懒起身,伸出食指在他左侧锁骨下方轻点,“这里已经有一处了,你怎么老是这么不小心。”
席聿宁抓住她的手,终止这个动作。
他的睫毛浓而密,垂眼的时候,像蝴蝶合拢翅膀。
“那个白人小子,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他语气心平气和,眼底却浮着一层碎冰。
何圣薇不知哪里来的火,解释的话本欲出口又咽了回去,反问, “你是觉得,我给你戴绿帽子了?”
席聿宁唇角上扬,不急不缓地答。
“我觉得,你是想当寡妇。”
何圣薇也笑,只装做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
席聿宁没回答,腕部忽然用力,将她推在沙发背上,唇随即压了下来。
他在生气,而且气得不轻。
这个吻毫无技巧章法,一派予取予求,简直可以称得上恶狠。何圣薇被他吻得超级不爽,回应的方式也相当野蛮。两人磕磕碰碰,相互啃咬,情绪和情欲交叠混杂,尽数在对方唇齿间宣泄。
去到卧室的过程也充满着火药味。衣服七零八落地散落一路,连同何圣薇胸前迸开的珍珠扣子。单臂受伤丝毫没有影响到席聿宁,他只用一只手,就把何圣薇轻而易举地抱起来扔到大床上,进而彻彻底底地攻城略地。
身体被充实的瞬间,何圣薇在近乎窒息的通感中,恍惚忆起自己几个小时前说过的话。
夜还长得很。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
是何圣薇的手机。 保不齐是何雅珊打来的,但她正陷在男人摧枯拉朽的攻势中无法脱身,手刚伸出去摸索,就被他一把扣住捉了回去。
铃声不屈不挠地继续着。席聿宁直起身,胯下动作未停,余光扫到手机屏幕,忽然笑了。
然后他拿过手机,按下接听,放到她耳畔。
“阿薇。”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膜,干净、温和,略带一点鼻音,何圣薇周身的血液一瞬间凉了。
她失措的样子委实难得一见。席聿宁居高临下垂眸,眼尾含笑,目光审视,像是等着欣赏一出戏。
何圣薇直勾勾盯着他,脑中升起想把他撕碎的冲动。
席聿宁适时地开口,虽然是气音,但合着唇型,每个字她都听清了。
“怎么不说话,别让你的心上人等着急了,阿、薇?”
妒意
两只手被男人困在掌心,但何圣薇若想从他身下挣脱,不是做不到。
席聿宁从她的眼里读出一些想法,表情添了几分玩味。
“如果你不介意被他听到什么,我无所谓。”
“阿薇?”对面听不到回应,疑惑地问,“你在听吗?”
“……我在听。”何圣薇放弃挣扎,深吸口气,努力使声音听起来正常,“信号不太好,这么晚打来,有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他的声音有些空渺,“我看到了新闻……还有一些传言。”
“媒体的捕风捉影而已。”何圣薇了然,“明堃已经发布了公告,相信你也看到了。”
她态度平静疏离,听筒那边沉默两秒,声音低了几分。
“我回越州了。” 何圣薇的心猛然一跳。
身体条件反射般瑟缩,激得身上的男人舒服地闷哼。
但他的表情随之变得危险,律动的速度放缓,寻到她的敏感处,开始不紧不慢地研磨。
尖叫声差点就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