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困,”席聿宁很有仪式感地调整坐姿,“我也很好奇,能有多吓人。”
30 分钟后,席聿宁内心,“这也没什么的,还有点无聊……”
50 分钟后,席聿宁内心,“怎么感觉身上凉飕飕的,是不是应该把空调调高一点。”又偷瞄何圣薇,“她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连眼睛都不眨。”
1 个小时后,炸裂的音效随着骇人的画面冲击而来,席聿宁面上未动声色,身体却条件反射地颤了一下。
席聿宁内心,“糟糕,她没发现吧……真的太煎熬了,拍这片的人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后半段一路高能,全景声音响环绕加持,鬼哭狼嚎从四面八方袭击而来。席聿宁头皮都麻了,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突然有东西蹭过来,席聿宁一个激灵,发现何圣薇把头靠在他肩上,顺势又抱住他胳膊。
她的双腿蜷起,依偎在他身旁,眼睛仍旧盯着屏幕。
“害怕了?”她靠得太近,席聿宁生怕她发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全力保持镇定,“都是假的,特效做得逼真。”
“别说话,”她抱紧他胳膊,“正关键呢。”
不知是不是为了给何圣薇安全感,还是她难得有依恋他的时刻,席聿宁一直高悬的心突然缓缓地降了下去,就像落日沉入海平线,进入无人打扰的栖息之所。
他低头吻一吻她的头发,很轻很温柔地说,“别害怕,我在这儿。”
他哪里知道,何圣薇根本一点都不害怕。
她在心里说,“席聿宁,你就装吧。”
席聿宁硬撑的后果,就是他几乎整晚失眠。第二天两人对比鲜明,一个神清气爽,一个眼如熊猫。
好在是休息日,没什么要紧事来打扰。席聿宁补了一会儿觉,醒来没看见何圣薇,找来找去,发现她正在后院的露台上吃东西。
一盒看起来很普通的白色糕点,她吃得细嚼慢咽,嘴角沾染一点糖屑。
“原来在这里吃独食。”席聿宁走过去调侃,“给我也尝尝。”
何圣薇把手里的咽下去,“很难吃的,你肯定吃不惯。”
“既然这么难吃,怎么就剩下一块了?”席聿宁不客气地拿起来,“蛮好吃的,像蛋糕的口感,不是很甜,就是有点干。”
何圣薇没有说话。
市面上卖的要甜得多,这是家里头自己做的。昨晚没注意密封,有些受潮了。
“说起来,这个味道很熟悉。”席聿宁若有所思,“小的时候我应该吃过。”
“这种长白糕越州根本没有,”何圣薇觉得他在故意找话题,“你怎么可能吃过?”
“我记得这种味道,虽然只吃过一次,但有印象。”
“你在哪儿吃的?”
“就是在越州,大概二十年前了,有一个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分给我一块。”
“席先生十来岁就有异性缘了,听起来真像偶像剧情节。”何圣薇顺着他的话开始脑补,“你们因为这个结下了缘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情投意合,但是因为家族的阻挠无法厮守。你们奋力抗争,决定携手私奔,但她为了你的前途忍痛放弃远走他乡,从此杳无音讯。之后你偶然再次吃到这个食物,年少真挚的情感涌上心头,但已是物是人非,只能成为无法弥补的遗憾……”
“我很佩服你的创作能力,”席聿宁皮笑肉不笑的,“要不要我投资一个影视公司,你去当导演兼编剧?”
“可以考虑,反正我闲得很。”
“但是宝贝,”席聿宁状似很认真地考虑,“你这个故事不够曲折,没有悬念和反转,观众很容易失去兴趣。”
他唇角浮出笑意,“我有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听看?”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席居然怕看鬼片 这个糕我小时候超级不爱吃,长大了反而爱吃了
哈哈小席自带反差感,我写的时候也觉得很好笑。这个糕我一直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