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何圣薇咬牙切齿地莞尔。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和你一起吃晚饭,我当然心情很好。”
她刚做了全身护理,整个人白到发光。走近了看,皮肤光洁莹润,细腻如绸,自白里透着一点薄红。
冰肌玉骨,吹弹可破,仿佛捏一捏就能滴出水来。
席聿宁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我也很开心。”
时运不济,何圣薇只能垂头丧气地进了门。这边莲姐已经将晚餐摆了出来桂花小排,橙香牛肉,姜母鸭,白灼菜心,还有一煲木瓜雪耳猪肚汤。
席聿宁盛了碗汤给她,说,“这周末我订了兰庭的早茶,很久没陪岳父一道吃饭了。”
“我也有阵子没见父亲了,”何圣薇搛了块小排,淋了桂花的缘故,滋味于咸香中裹着甜润,“还是你想的周到。”
席聿宁见她入口时,似是特意避开唇部,轻声问,“还疼着?”
“一点都不疼,好受得很。”何圣薇笑道,“席先生心情不好,没把人衣服扯烂就不错了,这点小事又算得什么。”
她阴阳怪气,意指哥市那晚。席聿宁也不辩白,很认真地说,“别气了,让你咬回来,随便哪里都可以。”
“别了,我又不是狗。”
挨了骂,席聿宁反而笑了,表情柔软,“你咬我的次数可不见得少。”
再说下去就没法吃饭了,何圣薇瞪他一眼,算是终止了话题。吃毕饭,莲姐准备了茶点,见何圣薇在院子里,遂悄声对席聿宁说。
“太太白日里问起,我照您嘱咐的答了。”
席聿宁的目光停留在窗外的倩影上,漫不经心地问,“她有说什么?”
“她说一点也不介意,还说如果有机会,想见一见叶小姐。”
“知道了,辛苦您。”
莲姐有些踌躇,“如果太太再问起……”
“您知道的仅此而已,”席聿宁唇角微抬,“我猜她不会再问了。”
朗月清辉,树影婆娑,映于一池清波之中,更添秋意。何圣薇在泳池边小坐,见席聿宁踏着月光而来,在她身旁坐下。
“上过药吗?还有点肿。”
何圣薇见他手里拿着药瓶和棉球,不由语带讥讽,“难为你考虑得及时,只怕再晚上一会儿,就该痊愈了。”
“擦一点,乖。”
席聿宁仔细帮她擦了药,惋惜道,“今晚不能亲你了。”
“好极了。”
“只是不能亲嘴巴而已,”席聿宁吻一吻她的鼻尖,“回屋吧,这个时节,晚上有些凉了。”
“一会儿好一会儿疯的,你是神经病吗?”
何圣薇后头的话没出口。
被人甩而已,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
席聿宁眉眼弯起,似是心安理得地默认,
宝贝,你不是想见她吗,会有这一天的。
叶小姐就是女主吧?
是滴
示好
兰庭在越州是极有名的百年老店,不仅各式点心糖水十分地道,店面也是清代的私人园林改建,环境清幽典雅,别有洞天。
先前通电话时,何启弘表示不必特意来接,既是一家人,弄这些礼节未免显得生分。即便如此,席聿宁和何圣薇还是备了礼物提前出门,待进了贵宾包间,发现何启弘居然已经到了,正在怡然自得地饮茶。
何启弘已经年过花甲,但精神矍铄,保养得宜,望之如知天命年纪。见了他们,笑眯眯地放下茶杯,招呼,“我年纪大了睡眠少,这里茶不错,所以早早地过来等你们。”
何圣薇在何启弘旁边坐下,见他气色不错,笑问,“爸爸,近来身体可好些了?我听岳叔说,您这几日没叫程医生到家里来。”
“好多了。不用操心公司那些事情,我自然也不用看医生了。”何启弘和蔼地笑,“现在该换你大哥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