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聿宁,你凭什么?”鼻子的酸意上涌至眼眶,叶心抽气,“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连个招呼都不打。”

“对不起,”席聿宁吻一吻她的头发,“我赶了停飞前的最后一趟航班,落地后才看到你发信息给我,之所以不回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叶心没买他的账,“那这几天的冷战算什么?”

“我当时确实气你说离婚这种话,更气你不爱惜身体,”席聿宁诚恳地解释,“宝贝,我不是不准你吃冷饮,但还是要节制一点。不过我都已经听说了,你最近有在好好养生。”

“我就知道,”叶心轻嗤,“莲姐是你特意留下监视我的,估计每天都要向你汇报吧。”

“有莲姐照顾你,我才能放心跟你‘冷战’啊。”

“哦,怪不得莲姐一请假,你就飞回来了。席聿宁,你可真够欠扁的。”

“别生气了宝贝,”席聿宁温柔地哄她,“给你带了礼物赔罪。”

“切,谁稀罕。”叶心没打算轻易原谅他,“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居然还当真,幼稚鬼。”

“宝贝,以后不要说这种气话,”席聿宁的声音里也含着委屈,“我真的很害怕你不要我。”

这男人撒起娇来真是让人没有抵抗力,“好啦,再也不说了。”

“我不在这几天,想我没有?”

“你说呢?”叶心简直想咬他,“特别特别想!”

“那我可要检查一下,”席聿宁嗓音放低,又蛊又欲,“你是怎么想我的。”

台风来得又猛又烈,这种天气,窝在宽阔柔软的大床里,简直不要太舒服。

席聿宁拨开叶心汗湿的头发,声线是满足之后的懒洋洋,“宝贝,我想到一首古诗,特别应景。”

叶心把腿搭在他的腰腹,也是一派慵懒,“什么诗?”

“陆游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风卷江湖雨暗村,四山声作海涛翻。溪柴火软蛮毡暖,”他刮一刮她的脸颊,“我与狸奴不出门。”

叶心拍掉他捣乱的手,“你说谁是猫?”

席聿宁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我是猫。”

“有你这么大只的猫吗?”

“猫科动物总算吧。”

“渴了,”叶心推推他,“去搞点喝的。”

“这种天气,”席聿宁若有所思,“我煮点咖啡酒给你。”

席聿宁不知什么时候学的手艺,把手冲黑咖啡和干邑白兰地混合后,还贴心地做了奶盖,把叶心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愣神的功夫,席聿宁已经把杯子递到她手里,“尝尝看宝贝,第一次做。”

叶心没急着喝,而是一脸探究,“喝了这个,是会醉呢,还是会更清醒呢?”

“常规说法,醒着醉,”席聿宁捏捏她下巴,“看你更倾向于哪种。”

喝了两杯,叶心好像开始有醒着醉的感觉了。

就比如现在,风雨大作、天地晦暗,雨点被风裹挟着敲在落地窗上,顺着玻璃流淌而下。而她被席聿宁抱在流理台上,他的攻势没有比窗外的天气温柔多少。

叶心的脑子已经有些晕乎,但身体的反应却清醒得要命。

雨势凶猛,仿佛穿过了玻璃的阻隔,泛滥到流理台上,模糊又潮湿的一片。

这场雨,不止落在天地之间,也落在了叶心的身体里,流淌至最深处。

“席聿宁,”叶心像根藤蔓一般地缠住他,气息乱得要命,“你这叫白日宣淫。”

“宝贝,”席聿宁托起她身子离开流理台,“你看外面的天色,哪里算白日?”

“这两日都不用出门,”他微仰起头去咬她的下巴,“不管白天还是夜晚,我都是你的。”

叶心低下头,回应他的吻,末了温柔开口。

“我也一样。”

放晴的时候,叶心看向窗外的艳阳,居然有种不甚适应的感觉。

都怪这两天过得日夜颠倒毫无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