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腾空令何吟感到不安,慌乱中,她紧紧攥住徐行的衣领,不确定问:“就在……这里?”
“对,就在这儿。”
没来由的焦躁,徐行抱着何吟就往更深更密的杨树林里去。
依旧是他们惯用的姿势,恰好今天何吟的裙子还很蓬,方便站着进入。
最开始是何吟后背抵在树上,但她上半身的衣物实在太薄,在树皮上蹭几下就嚷嚷说疼。声音娇滴滴的,徐行受不了,心疼又气愤,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顶。
“别欺负我,徐行……”她求饶道。
眼泪随后而至,冰冰凉凉的,流了徐行一胸膛。他依旧在她身上使劲儿,这回要温柔很多,使着使着又动了真情,忘我地亲了她因哭泣而泛红的鼻头。
就是这个微妙的动作,使得时间短暂凝固了片刻。何吟僵在原地,徐行的动作也随之放缓,他们都在爱里受了不小的惊吓,需要更多时间的缓冲。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有所动作。这回换成了何吟主动,她稍稍抬抬屁股,徐行就感觉自己快被绞断了。毋庸置疑,她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性爱伴侣。
徐行不由得感到一阵阵凄凉。他中了何吟的计,各种意义上的,他心甘情愿被她囚禁,这是最要命的。
野外的缘故,他们很快结束。最后关头,徐行把头埋进女孩儿茂密的发丛,嗅着独属于何吟的浪漫气息。
何吟则攀在他肩头上上下下,潮湿夏季风裹挟一切,她能够清晰闻到,徐行身上,绝无仅有的,小麦的清香。
回去的时候,何吟已经不想自己走了。徐行那几下大动作真磕着她了,后背火辣辣地疼,出于赔偿,他也应该背她。
好在咱们徐行老师是那种钢铁猛男的人设,背啊抱的,都不在话下。麻烦就麻烦在,徐行认识的人太多了,走到哪都有人跟他聊两句。
中途碰到一个老大爷,刚从芦苇荡摸泥鳅回来,碰到徐行,说什么都要送他一篓尝尝鲜。
徐行怎么推都推不掉,最后只能拿何吟做借口,说您看,我这儿实在腾不开手。
大爷属实是热心肠,又叫把竹篓递给何吟,笑说:“叫你媳妇帮提着!”
泥鳅跟蛇一样,都是软体动物,何吟有些怕。从小到大,她见的蛇可太多了,四川那边每逢夏季,蛇都能爬到窗户上,跟人大眼瞪小眼。
大概是有阴影,何吟手才摸到竹篓,就吓得捂住耳朵,吱哇乱叫起来。
大爷在一旁看得咯咯直乐,捂着肚子笑,笑声震天响。
徐行心想,这老头儿别是专门来捉弄人的?又客气了两句,没要大爷的东西,背着何吟往回走。
慢悠悠回去,到江树果家还能赶上午饭。嫂子叫刘娇,特别吃苦耐劳,徐行他们刚进家门,一桌子客菜就张罗好了。
白吃白喝,何吟觉得过意不去,在饭桌底下踢了徐行两脚。徐行会意,立马给她发微信说,没事,先吃,人情算他头上。
何吟这才放心,捧着碗,呼噜噜专心干饭。她饿坏了,吃相再斯文,看着也是风卷残云。
刘娇坐在她身边可犯嘀咕了,这外地小妮儿看着身板不大,还挺能吃呢。这样想着,又往何吟面前的小碟子里添了两块儿扣肘,细心问她吃什么主食,要不要喝点酒。
何吟这才发现,跟徐行有关的所有人,对她好像都挺不错的。哪怕仅仅只是爱屋及乌,她也觉得很受用。真心喊了刘娇一声嫂子,又好言好语跟她道谢。
几句话一出口,刘娇还没说什么,另外一边的江树果抢着跟徐行碰杯,搬出老大哥的架子训话说:“聪聪呀,你这媳妇可叫你讨着了,又漂亮又懂事,你要知道惜福,跟人家好好过,别调皮,知道没!”
聪聪,应该是徐行的小名,北方有这样的习俗。何吟在一边微笑听着,并不多话。
反倒是刘娇怕自己老公喝多了酒乱说话,忙按了何吟的手说:“别跟你三哥一般见识,他黄汤灌多了。”
何吟只向她投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