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温润好听。
唐不朽掏出手机给他叫了专车,见他起身,她上前扶着他,感受到他大半的重量顺势落在她这边。
在酒吧门口,唐不朽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如玉珠落玉盘,她让男人靠在墙边,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把伞给你。”
唐不朽拿了自己的伞给他,正好专车也到了,唐不朽给他撑伞上车,然后将伞递给他。
男人侧目过来,见这个短发女人身材单薄淋了雨,笑意盈盈地给他送伞,还轻声细语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路上开慢点,这位先生喝醉了,怕他吐。”
师傅应声说好。
男人刚想让她把伞拿回去,女人便关了车门,跑回了酒吧。
男人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后悔忘了问她叫什么。
唐不朽回了酒吧里,把藏在沙发里的手机揣到口袋里,她看了眼专车订单,等到车子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她给专车师傅打了电话。
师傅接过,唐不朽说:“不好意思打扰了,麻烦师傅您让后排的先生接一下电话。”
师傅将电话给男人,唐不朽说道:“先生,您的手机我在沙发底下找到了,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来取。”
男人静默了片刻,他是醉了,但不是傻了,他隐约猜想到什么,说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找你拿手机,顺便……还你的伞,还有你订车的钱。”
唐不朽道:“这样吧,明晚七点到九点店里也还没营业,我在店里等您。”
男人同意。
他又问:“你叫什么?”
唐不朽道:“我叫文秀。”
这名字也是她来兼职登记随便取的。
男人道:“我叫宁哲,宁静的宁,哲学的哲。”
唐不朽想,倒是名如其人。
次日晚上七点,宁哲准时站在店门口,唐不朽迟到了十分钟,她说的时间是七点到九点,没想到宁哲去那么早。
宁哲拎着公文包,他刚下班,西装革履,一身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