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朽瞪圆了眼,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听出谢庸的语气有点……愧疚和委屈?
唐不朽拉过他的手,他方才是在洗手洗很久,手掌还湿润着。
唐不朽道:“别想了,都过去了,我在这儿呢,要不你多摸摸我的?”
谢庸一把抱住她,埋在她的颈侧,炽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肌肤上,她感觉到他胸膛起伏的弧度,贴得她很紧,他低声说道:“不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才被她摸了。还有……在此之前,我也没有跟她说过任何暧昧不清的话,也没做过什么会让她误解的事。”
他还在解释,唐不朽这下沉了脸,有点火大了。
本来她觉得这就是个小事,谢庸是个男人,而且也只是摸一下手,没怎么样,可谢庸明显是被恶心狠了,甚至还反省起来了。
唐不朽的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她温声细语宽慰他:“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你的品性为人,谢庸,不要想了,睡一觉就忘了。”
谢庸抱她更紧,只闷闷地“嗯”了一声。
当晚的小龙虾外卖送来,唐不朽也没心情吃,她就抱着谢庸躺在床上跟他聊天,房间的灯只留了个床头灯,谢庸闭着眼,听她说:“估计你从小到大都很顺,你也没遇到过什么暗黑肮脏的事情,你去她家头两回就应该看出来她的心思的,你看我哦,我要是见着一个陌生人,那人什么秉性我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谢庸扯了扯唇角,笑出声,说道:“那你当初见着我第一面,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唐不朽道:“一个好人。”
谢庸道:“就这?”
唐不朽眨了眨眼,黑亮的眸子里是一片狡黠,她道:“你还想听什么?”
谢庸知道她再说也只是临时现编,便道:“好人就好人吧。”
谢庸后来没去给小祝补习,他觉得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彼此心照不宣,他不去再正常不过了。
结果那位祝女士跟中介那边反映,说谢庸偷了她家的现金,要他还钱,如果不还钱,那就给小祝补习到这笔钱平账。
谢庸都懒得搭理,挂了电话拉黑。
唐不朽恰好在一旁听到了,她阖着眼继续装睡。
过了半个月,中介给谢庸打电话问他还接不接家教的活,谢庸在忙一个全国大学生电子工程设计的比赛,奖金会有两万块钱,但想着多接些活可以多给唐不朽钱花,便还是答应了。
中介笑说:“那个祝女士没有再找你要钱吧?”
谢庸都快忘了这回事了,说道:“没有。”
中介道:“她是污蔑你,我已经知道了,不过你女朋友真是挺牛的,上周找到人家公司去了,跟祝女士领导聊了有一个上午,不停地劝人家领导要给祝女士涨工资啊,不然连小孩的补课费都出不起,只能想些馊主意白嫖补习课。”
中介在电话那头放声大笑,他是真的觉得谢庸女朋友很有意思,听说还蹭了领导的工作餐。
谢庸怔愣许久,久到中介那边何时挂断电话他也没发觉,他站在图书馆的楼梯间,靠着窗边看楼下的梧桐树,忽而挽起唇角笑起来。
唐不朽在为了他出头,并且是十分体面的维护,她没有把他被性骚扰的事情放在台面上说,而是聪明的换了个方式。
谢庸回过神来,去自习室收拾背包,走出图书馆就给唐不朽打电话。
唐不朽前一天晚上在酒吧兼职当气氛组,弄到凌晨三点才结束,在寝室门口等五点开门,回了宿舍睡了醒,醒了洗漱吃饭,下午正好有一节必修体育课,她就躺在绿茵操场上睡觉,然后被谢庸的电话吵醒。
唐不朽很不耐烦:“干嘛啦?”
谢庸急促地说道:“我想见你,我想马上见到你,你在哪儿?”
唐不朽道:“我在操场。”
谢庸跑起来,风风火火地来到操场,一眼就看到操场正中央用外套蒙着头睡觉的唐不朽。
唐不朽听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