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庸默默良久,而后点点头。

他在今天求证这个心底的答案,是想对她最后一次心软,他想,只要她承认,他就可以当作过去所有都不存在,他们重新开始。

但是她嘴硬,她撒谎成性,他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或许全部都是假话,她做过的事,只要她想瞒,她都能面不改色掩盖过去。

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已经分手五年,如今关系也不算情侣关系,告诉他一句实话又能怎样?

可她偏不。

谢庸脑海中闪过他见她的第一面,她拿了人家的钱包将现金都装走,然后把钱包还回去。

是了,她品性不好是一开始他就知道的,他又如何能奢望她会为他而改变。

谢庸木着脸,唐不朽看着他,在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一种荒凉,她意识到了什么,但却还是什么也没再说。

之后几天唐不朽还是待在酒店里,白天的话会出去购物,本也不打算多买,可不知不觉就买了好些件衣服和包包,还跟销售订了一套限量珠宝,她每次刷谢庸那张信用卡时,内心也有一点点的心虚。

她不确定谢庸什么时候来见她,她也不问,她遵守着一个情人的本分,就像是等待皇帝来后宫的妃子。

等她次日就要回海城上班了,她给谢庸发了微信:「我明早回海城,我假期结束了,明天要上班。」

谢庸:「嗯。」

唐不朽想,智动最近这么忙吗?那她回去上班对接智动会不会也很忙啊,唉,不想太忙。

她订的高铁票是最早的六点半,所以晚上得早点休息,她洗完澡九点半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睡到一半就被弄醒了。

有人压着她,粗暴地抵弄着她,她闻到熟悉的松木香,他带着凉意的舌还混杂着红酒味搅弄着她的舌。

唐不朽以为是她做春梦了,结果当她听到自己细碎暧昧的呻吟,她瞬间清醒过来,她的身体紧绷成弓弦,谢庸轻描淡写地撩拨调弄她,最后松松散散。

谢庸餍足后自顾自去洗澡,唐不朽撑坐起来,看了眼手机时间,凌晨一点半。

她没有等他洗完,就进浴室洗澡,反正他淋浴,她就用浴缸,两个分区都可以同时使用。

唐不朽坐在浴缸里放着水,看着谢庸精瘦健壮的裸身被水流裹住,他闭着眼仰头淋着温水。

唐不朽道:“你喝醉了吗?”

他浑身酒气有点重,他就算喝酒也不会喝到这种程度,基本都是喝一杯就停。

谢庸声音有些哑,说道:“没醉。”

唐不朽道:“你该好好休息,工作那么忙,又喝酒又纵欲,很伤身。”

谢庸关了淋浴,拿过毛巾擦身,淡淡说了句:“你这话真心的还是假关心?”

唐不朽道:“当然真心的。”

谢庸道:“我不信。”

唐不朽皱眉。

他擦干身上的水,甩在一边,裹上浴袍走出去。

唐不朽早上五点起来收拾行李箱,谢庸被她走来走去的声音给吵醒。

唐不朽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脸上笑嘻嘻的,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谢庸看她,她明知他现在觉浅易醒,果然半夜假客气说什么他该好好休息,喝酒纵欲伤身,还好意思说真心,满嘴谎话。

谢庸臭着脸下床,去洗手间刷牙洗脸,上午没什么紧急的工作,可以推到下午,他这些天都没休息好,他快速洗漱好、换好衣服准备回家睡一觉。

唐不朽喊住他,说道:“谢庸,你送我去高铁站好不好?”

她来的时候没带行李箱,这趟回去买的东西太多反而又买了两个行李箱,都装得满满当当,很沉。

谢庸不耐烦地别过脸,说道:“你自己叫专车送你吧。”

他行至玄关,听到唐不朽扬声撒娇道:“谢总谢庸哥哥亲爱的我想你送我不行啊?我六点半的高铁,现在都五点四十了,你送我的话,我还能再跟你待一起最多半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