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康心里烦躁起来,他们这些议论唐不朽跟这个睡跟那个睡的,其实谁心里不是在想,要是他们能睡到唐不朽就好了。
曲忠和海英与这一桌的每人都敬酒,且寒暄了两句,便去了下一桌。
唐不朽吃了点东西就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瞥见谢庸低头在跟谁发微信消息。
唐不朽心中难免腹诽,他如今心这么大了吗?就算她现在不是他的女朋友,可这些人说话难听,难道他就坐这儿听着吗?
有室友问唐不朽如今在做什么,唐不朽说在做公关策划。
又问她在做什么项目,唐不朽道:“智动。”
陶诚闻言,说道:“我之前还听说智动搞公关公司竞标,合着就是走个过场,你这不就是内定吗?”
谢庸抬头看向他,目光冷极了,他语气讥讽道:“你有意见?”
这话音摆明了就是在说:你算老几你也配有意见。
陶诚愣住,甚至醉酒的脑袋都清醒了一大半,他玩着筷子敲了下盘子,说道:“我哪有意见,这不就是随便聊聊吗?哎,刚才说到哪儿了?唐不朽刚没来之前,我们是不是聊到唐不朽睡一晚上多少钱来着?”
陶诚不怀好意地看着谢庸:“谢总,你来说,到底多少钱啊?这些年是涨价了还是降价了啊?你最了解了。”
谢庸下颔绷紧,神情阴寒可怖,唐不朽看到谢庸攥紧拳头的手指节因太过用力而泛白。
她表情反倒平静,看着他站起身。
陶诚就坐在他旁边,笑嘻嘻地仰着头看他:“怎么着?生气了?你想”
“砰”
只见谢庸一把拿过桌上还剩一半红酒的红酒瓶对着陶诚的脑袋就砸下去。
红酒瓶被砸碎一地,红色的液体混着陶诚头部的出血将他的脑袋、脸庞、胸膛都浸染成一片红。
有人被吓到,尖叫出声。
其他桌的宾客都看过来,新郎新娘也连忙过来。
只听得谢庸低沉阴森的声音说道:“我都懒得说你们几个那点脏事儿,还有脸在这儿胡说八道,今天在场只要造谣诋毁过唐不朽的,都回去等着收律师函。”
胖男人站起来,指着谢庸道:“我们怎么诋毁了?我们说的都是事实!”
谢庸道:“事实?证据呢?”
胖男人语塞,邵康看着陶诚那样狼狈,心里也不甘,他对谢庸道:“她要是没干那些事,谁又会知道说出来呢?你乐意戴这个绿帽子,还不让别人说了吗?”
邵康刚说完,就被唐不朽泼了一脸的酒水。
唐不朽皮笑肉不笑,说道:“没听谢总刚才说的话吗?让你回去等着收律师函,本来你只是侵犯我的名誉权,现在好了,多说一句,你又侵犯到谢总的名誉权,什么绿帽子,你亲眼看到了?谢总的名誉权赔偿起来可不少钱。”
邵康脸色发白,指着言笑晏晏的唐不朽和面无表情的谢庸,气得语无伦次起来:“你……你俩……你们……”
谢庸冷哼一声,对曲忠和海英说道:“实在抱歉,没忍住在你们婚礼上动了手,事后我会让助理给你们赔偿。”
服务员拿了干毛巾在给陶诚擦脸,陶诚问有没有叫救护车,服务员慌乱道:“还没……”
唐不朽一抬眼,竟看到了大齐和另一个保镖从外面走了进来。
谢庸对着大齐指着陶诚,说道:“带他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陶诚气道:“我……我要报警!”
谢庸便又对大齐道:“等他检查完,伤口包扎好了,你再带他去报警。”
大齐应下,和同伴一人架着陶诚的一支胳膊,将他带去医院。
曲英看着陶诚被架走,心里想着,她本就没邀请唐不朽,都怪曲忠,跟谢庸大学期间关系浅淡,瞧他如今有钱是个总裁,非要给他发婚帖,结果谢庸带着唐不朽来参加婚礼,搞了这么一出。
这些年那届校友之间将唐不朽议论的确实不堪,甚至还有人拿了外网其他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