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朽咬着唇,她抱住谢庸,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味,说道:“谢庸……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对吧?我们会一直相爱到老对吧?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对吧?”
谢庸轻拍她的背,他感到她在颤抖,她很辛苦地经历那么多,她还选择相信他,他明白她倾注了多少勇气。
爱是非常非常需要勇气的一件事,人会本能地怕受伤而选择退缩。
谢庸说道:“会的,我会的,我们会的,我一直在。”
沈彤在南城待到大年初二就回了北城,走之前,问唐不朽和谢庸什么时候办婚礼。
谢庸道:“公司刚独立出来没多久,很多工作需要忙,我和不朽准备今年情人节先去领结婚证,婚礼的话,要再等等。”
沈彤点点头,说道:“那你们看着办吧。”
南城的春天来得很快,树木仿佛一夜之间全都抽了芽染了绿。
在一夜的春雨后,情人节到来了。
唐不朽和谢庸老早就让人排了号,他们是民政局第一个进去办结婚证的。
盖了公章的结婚证上两人都眉眼带笑,按照唐不朽的说法,那就是眼里都冒星星。
“人家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坟墓嘛,只要没有人盗墓,就可以永久存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天长地久了。”
唐不朽坐在副驾,嘴里说着,一边发着朋友圈。
谢庸开着车,嘴上批评她:“不要说什么坟墓,大喜的日子,很不吉利。”
唐不朽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说晚上到底叫不叫梁瑛施夏一起来吃饭?”
谢庸挑眉:“他俩分手了,怎么叫?就我们俩过二人世界不行吗?我订了以南天的套间。”
他不自觉地就勾唇笑,他连套都多买了两个口味的。
唐不朽最近工作太忙了,和施夏也没多聊什么,连谢庸这个对别人事情不感兴趣的人都知道分手的事,唐不朽竟然都不知道。
“因为什么,你知道吗?”
谢庸不以为然道:“分手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男人的错。”
唐不朽:“……”
好半天谢庸都没听到唐不朽说话,一扭头,见她捂着嘴笑得不行。
等她笑完,唐不朽说道:“你这个觉悟……我就不纠正你了吧,你可以说给梁瑛听,他肯定能气得不给我们结婚红包。”
唐不朽后来问了施夏跟他分手的原因。
之前施夏“离家出走”,跟唐不朽一通抱怨,怕梁瑛真不找她,带别的女人回家,便自己又回去了。
两人也是和好了,你侬我侬一段时间。
施夏提议要重新办画展,梁瑛给她钱让她筹备,筹备期间,没想到曾经的客户就是当初因为项羽关系而在施夏第一次办画展时购买了一幅画的客户,找上施夏,要她退款。
这位客户生意遇到点事儿,想到这没名气的画当初还花了十五万买下来,就觉得太冤大头,正好缺钱,反正和项羽也关系破裂了,那就找那女人退钱。
他听说施夏又在办画展,让人拉着画送到画展,恰好那天梁瑛陪着施夏在跟设计方核对布局。
那客户一通阴阳怪气,说施夏又傍到新大款了, 傍一个大款就办一个画展,然后高价卖这没水平的画,真是太会捞钱了,他们这些生意人都比不过施夏当小三这么来钱快。
施夏当场脸色就白了,梁瑛倒是淡定,让人把他送走,说他可以带着当初购买画的发票去市场监管局投诉,画展的画明确规定,售出不退。
待人都走了,梁瑛铁寒着一张脸,让施夏说清楚和项羽的关系。
“你和他,到底是单身男女恋爱,还是知三当三?”
施夏想骗他,可梁瑛却提醒她:“不要骗我,这种事,查起来很快的。”
施夏只好承认,也都告诉他。
梁瑛听完,只跟她说了一句:“你抽空去我那里把东西都搬走,我们到此为止。”
就这样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