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多少的心理建设,换作是她,她都接受不了的。

她必须谢庸只属于她。

然后她听到谢庸问:“你还是没说,宁哲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唐不朽努力回忆了下,发现回忆不起来宁哲的长相了,说道:“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他挺帅的,性格也还好,好相处,有一点像现在的你,事业有成的熟男。”

谢庸“哦”了一声,又问:“比我帅?”

唐不朽深知男人的胜负欲,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道:“你们帅的风格不一样,都很帅。”

谢庸道:“那他活好吗?不如我吧?”

唐不朽觉得尴尬,她抬起双手捂住脸,说道:“我们不要讨论这个话题了好不好?”

谢庸不依不饶:“说啊,就是要说清楚。”

唐不朽还是不肯说,倒在床上背对着谢庸,拉过被子蒙住头,说:“困了,我要睡觉!”

谢庸将被子拉下来,盯着她,有种执着。

“你还喜欢他?”

唐不朽道:“你犯规了啊!不要翻陈年老黄历!你自己说过去的事都当作不存在的。”

谢庸抿唇,的确是一时情急了。

唐不朽想了想,小声说道:“其实你要是不提,我都想不起来他了,真的。那次去厦门前我离开,是去问他要了一笔分手费,我有这样对你吗?没有吧。”

“还有那个孙展元,当时分手的时候我说我和他睡了,是故意气你的,我从他那里搞了不少钱,当时我妈妈癌症化疗很需要钱,都是孙展元给的,他是想睡我的,但我没给。你想啊,我如果不是很喜欢很喜欢你,其实和他睡一下你也不知道,但我就是不想背着你做那样的事,当时和宁哲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我和宁哲在一块的时候,我和你还没到那一步,你是知道的,性质真的不一样。”

她说的简单直白,拉了拉谢庸的手,谢庸侧过脸,知道她隐去了其中辛苦,若不是她大学那样的特殊情况,她也不必绞尽脑汁从别的男人那里捞钱。

终归是他瞒她在先,她却也没有甩了他,反而将他瞒得很好。

谢庸理了理心绪,他抱住唐不朽,脸埋在她肩颈处,闻着她的体香,低声说道:“知道了,睡吧,不朽。”

“不继续问别的了?”唐不朽摸着他的发,打趣道。

她知道他还很好奇司延的事。

但谢庸却道:“不问了。”

他发现知道这许多,心里并不好受。

爱恨纠葛,没那么容易分清对错,他意识到,他更多的是在责怪自己,他不忍心去细想。

一周后,谢尧的尸体火化,是个晴天。

火化完后直接将骨灰盒下葬,谢尧给自己选的陵园是在海城,和他母亲一个陵园,就在谢尧母亲墓地的旁边,也算是死后母子相聚。

谢庸让司机开车运骨灰盒,他也跟着上了车,送佛送到西,将谢尧的后事都办完,他心里也踏实。

其实谢良才在北城已经给他选好陵园了,还找了风水师傅看过的位置,说是能保证他下辈子投胎万事如意一生顺遂。

可谢尧拒绝了,就要在海城,他抬出母亲的说法,谢良才也只好应允。

谢庸觉得谢尧也有点小心思,他知道唐不朽每年一定会给唐诗诗扫墓,无论她去不去谢尧的墓前,都算是一种路过。

无论怎么想,谢庸都心里很不舒服。

尤其是知道了唐不朽和他过去的事,谢庸脑子里始终是那一句:何必呢?

谢尧的骨灰盒下葬后,谢庸特意找到了唐不朽母亲的墓地,给她烧了些纸钱,供了些水果鲜花。

谢庸看着墓碑上唐诗诗的照片,觉得唐不朽是长得像母亲的,尤其是眉眼,但唐诗诗气势要柔弱许多。

唐不朽反而要坚毅些,她只是气质淡雅柔和,内核很坚强,若不是这样的性格,定是熬不过那些年。

谢庸对唐诗诗的照片承诺道:“阿姨,我一定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