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注意到谢庸冷冽的眉眼有几分不悦,他道:“他有写你的名字。”

谢尧浑身插满了管子,嘴巴也被呼吸机器塞着,他意识已经不清醒了,难得清醒的时候,眼珠子转动着,手抖着。

护士意识到他是想写什么,便拿过笔给他,纸抵着笔尖,很多病人在这个阶段口齿不清,手倒是还可以表达着什么。

谢尧的字歪歪扭扭,像是鬼画符,护士不知道写了什么,给了谢良才和沈彤,谢良才戴着老花镜看半天,也没猜出来。

等到谢庸来了后,谢良才递给谢庸,谢庸看了一眼,认出那一团字里的“丂”。

再将里面的一个“一”和“十”拼一下,勉强能猜出,他写的是“不朽”。

谢庸将那张纸揉成团,说了句:“看不出来。”

谢良才看着谢庸将纸团扔到垃圾桶里,说道:“行吧,你说看不出来就看不出来。”

谢庸回去后也挣扎了两天,他想,算了,就让谢尧走得安心些,不然他死后别来缠着不朽。

二十分钟后,到了医院,唐不朽下了车,风有些大了,唐不朽驻足在那看着住院部的大楼,表情有些悲伤。

谢庸走了两米,见唐不朽没有跟上,他转身,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又折返回她面前,问道:“怎么?”

唐不朽眸色从迷茫,再逐渐坚定起来,她说道:“我不想见他。”

谢庸身形微颤,他似不确定地又靠近她一点儿。

唐不朽仰着头,直视着谢庸,又强调了一遍说道:“我不想见他。”

“谢庸,我对他所有的感情在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他现在于我而言,和一个陌生人没有区别,自我妈去世后,我也不是很想来医院这个地方,能少来就少来,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