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朽的心情愉悦指数立刻降到了负数,手里的汉堡也不想吃了。

“因为什么打架的?”

施夏道:“不知道,反正好多人都围过来了,谢庸被人带去医院了,婚礼等会还是会准时开始,啊,我就是觉得……谢庸伤成那样,得跟你说一声。”

说不定唐不朽一心疼,连忙赶来南城,两人就复合了。

唐不朽道:“嗯,我知道了。”

施夏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施夏觉得,唐不朽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

但过了一分钟,唐不朽给施夏发了个微信消息。

施夏看了后,捂着嘴笑了。

唐不朽回了家,把这个星期换下来的衣服都扔进洗衣机,坐在沙发上重温一部老电影看,是 1957 年那版本的《控方证人》。

她记得大学时候谢庸加了一个电影爱好者社团,每周会组织社团人员观看一部经典电影,谢庸偶尔去,有次带唐不朽一起去,那晚放映的就是这部。

唐不朽看习惯了彩色片不喜欢黑白影片,看着觉得单调老旧,就靠在谢庸怀里睡觉,压根不记得这部讲了什么。

后来机缘巧合下又看这部电影,看到打造深情人设的男主角被表面冷漠实则痴情的女主角反杀,唐不朽莫名其妙地大哭了一场。

再次将电影看完,谢思华的电话已经响第三遍了。

唐不朽叹了口气,这一天天的,这三个姓谢的能不能少烦她。

唐不朽接过电话,冷声道:“你如果是想问谢尧和谢庸为什么打架的话,那我也不知道,和我无关,关我屁事。”

谢思华这回反而说话没有那么急吼吼的,她压低声音,带着试探的问道:“林新雅……哦不,唐不朽,我就是好奇哦,那个……谢新雅那个小孩,是不是你生的啊?”

唐不朽:“……”

谢思华坐在更衣室,捂着嘴巴小声说:“你和谢尧又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跟谢庸分了,跟谢尧去美国了,然后生了小孩,觉得谢尧彻底没指望了,又回国了。”

“可是谢庸现在养着谢新雅,怎么着你为了女儿也该抓住谢庸不放啊,我弟那个条件你怎么又跟他分手了?”

听完谢思华的一长串猜测,唐不朽头都大了,她咬牙切齿道:“谢思华,你不愧是学戏剧的,真会瞎猜,但我告诉你,你想多了,谢新雅不是我的小孩,我和谢尧什么都不算,什么都没有。”

唐不朽翻了个白眼,最后撂了一句:“我和谢庸已经结束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她挂了电话,心烦意燥的把谢思华的微信、电话都拉黑,连带着把谢庸的也给拉黑了。

谢思华的婚礼并未受这场打闹影响,顺利的举行完毕。

唯一的遗憾就是本该上台将谢思华送到新郎段毅手中的谢庸,换成了谢尧。

这是谢思华的大日子,她没有任性,微笑着被谢尧牵着手走向段毅。

谢尧皮笑肉不笑,低声嘲讽道:“这以后你回想起婚礼,都会想起我了。”

谢思华一针见血的戳穿他:“大哥,你真的很怕大家遗忘你,可是你这样的烂人,记着你实在是糟心,我一定会努力忘记你的。”

谢尧表情僵住,接着捏她的力气加重,谢思华被他捏得直抽气,碍于来宾们都看着,她也只得忍耐。

谢庸眉骨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血流在脸上所以看起来很可怖。

医院的护士给他上了药酒,贴上大号创可贴,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

梁瑛唏嘘不已:“真是当朋友当久了,什么场面都能看到,你竟然被谢尧打了。”

谢庸沉默不语,他现在什么都不关心,他只想去找唐不朽。

他起身,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说道:“你车钥匙给我。”

来医院是梁瑛开车送的。

梁瑛将钥匙给他,谢庸刚接过,发现梁瑛眯着眼看向谢庸身后,努了努嘴,谢庸转身,是一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