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在冤枉你?所以是我告诉姓秋的,我们从来没做过信托?是我在骗信秋的?还是说姓秋的在骗我?”祁姐盯着她。

凌若棠抿着唇,这根本不是同一个意思,不是她说的,她也没说是祁姐说的,凭什么把所有的责任都栽赃在她身上。

凌若棠垂着头,听着祁姐在骂,听着听着,她从祁姐的话中意识到了,她根本不在意这事情是真是假。

原本离婚案的标的额大降,就让她很不爽了,结果连可能会赚到钱的信托也飞了,还被秋小姐冷嘲热讽,她很生气,于是自己就成了她发泄的目标。

凌若棠咬着唇,低着头,在心中反骂。她也很委屈,她什么都没干,就要被骂一顿。

“……行了,你出去吧!”

凌若棠垂着头,出了办公室,她呆坐着工位上,眼眶湿润。

“怎么了?”

凌若棠摇摇头,拿着手机,去了厕所。

陈秋池担心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舒蕾转过头来,得意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她放下手机,起身进了祁姐办公室。

厕所里没人,狭小的空间将情绪放大,凌若棠抽着纸,擦着眼泪,在心中大骂!

越骂,哭得越多,这一哭就将所有的情绪都带出来了。

意识到这种想法之后,她连忙强迫自己转移思考,律所这么多人,被看见的话,太丢人了。

还没等她将情绪调整好,手机响了,祁姐给她拨来了语音电话。

凌若棠擦着眼泪,咳了两声,让自己声音恢复到平常状态,“喂。”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没等她回应,祁姐就挂了电话。

凌若棠连忙擦了眼泪出了厕所,洗手台前面有个同事正在化妆,凌若棠垂着头避开她的视线,洗着手。

“我正好有粉饼,你要不遮一下?”同事将粉饼递给她。

“不用了。谢谢。”

“你还是遮一下吧。你妆都花了。”

凌若棠看着镜子里的人,眼睛通红,底妆斑驳,幸好她不喜欢画眼线和贴假睫毛,不然真是灾难。

“谢谢。”

凌若棠站在祁姐办公室门口,长叹一口气,敲门进去。

看见坐在办公椅前的舒蕾,她心一沉,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骂吧,骂吧,骂死她吧。

但祁姐不是来骂她,而是希望她去找许朔,希望许朔能帮忙一起接下信托的案子。

“这个你可得要感谢小舒,这可是她想出来的主意。要不是她,你可闯大祸了。”祁姐笑着说,“刚刚我的那番话,你没生气吧?”

凌若棠摇摇头。

“那就好,我相信你的能力,你肯定能把这件事办好。”

说完,凌若棠和舒蕾出了门。

一出门,原本沉着脸的舒蕾说,“这个解决办法是我想出来的,所以,这件事情我来干,懂吗?”

凌若棠也不想管,她回到工位,打开电脑,呆呆地看着屏幕,根本无心工作。

刚哭完,脑袋疼,她撑着脑袋,闭着眼睛。

随即像是有什么放在桌面上,睁眼,一杯奶茶放在她面前,在抬头,是陈秋池。

“到底怎么了?”

凌若棠摇摇头。

“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

凌若棠有种想说的冲动,但还是抑制下去了,“已经有人帮忙解决了。”

陈秋池眼珠一转,移到正站在许朔工位前的舒蕾面前,手臂撑着桌面,笑着,半调情半撒娇。

她无声地说,“舒蕾搞的?”

凌若棠刚摇头,又像是想到什么,定住。

她开始回想祁姐的话,祁姐是说姓秋的跟她说,是自己透露出来没做过信托。这根本是无稽之谈,如果谈话时,姓秋的发现这一点,就不会当时笑着离开。

那就是之后。昨天的谈话,她的态度是三个人之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