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钻石项链。

钻石是最近时髦的玩意儿,昂贵又罕见,璀璨坚硬。

如此贵的东西,景元钊连个匣子都不准备,随意放在口袋里,估计是这样方便。

“戴上看看。”他走过来,绕到她身后。

因为他这么随意,颜心也没当回事,任由他替她戴。

客厅橘黄色灯火下,那钻石项链也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几个佣人都说好看。

颜心:“谢谢大哥。”

“是我谢谢你。”景元钊笑,梨涡深深,“若不是你帮忙,苏城不会驻扎我的人,太仓那边的事也定不下来。”

颜心:“我也得到了好处,渡人也是自渡。”

景元钊轻轻揉了揉她头发:“珠珠儿真是个好姑娘。”

颜心:“……”

程嫂等人都退了出去。

景元钊又说:“长寿面也没吃的话,我替你做。”

颜心失笑:“你还会做长寿面?”

“揉面是会的,只是不怎么擅长做菜。”景元钊道,“揉面需要力气,面条才劲道。”

他又喊了白霜,让她吩咐一声,准备给颜心做面。

程嫂那边已经在烧小炉子了。

拿了白面和鸡蛋,等水烧开了揉面。

景元钊帮衬着揉。

他的确很有力气。

既然开火了,颜心就说:“多做一点,大家当宵夜吃。”

又对景元钊说,“大哥尝尝程嫂的手艺。”

景元钊:“行,正好饿了。”

揉面、醒面,忙活了好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面条才上桌。

颜心的是长寿面,一根面条不断,正好一碗。

几个佣人也送了她生辰礼,都是些力所能及的小东西,颜心很喜欢,慎重收下。

景元钊的确饿了,程嫂做的面也很鲜美,他吃了两碗。

收拾碗筷,佣人们退下去,景元钊搂抱着颜心,对她说:“我吃撑了,肚子都涨起来了,你摸摸。”

颜心:“……真是个粗人。”

“你摸摸,是真的!”他拉她的手。

颜心挣不开,只摸到了一块坚硬的腹肌。

这人一身腱子肉,浑身上下都似铁疙瘩,包括柔软的小腹。

她只这么一走神,他便将她的手往下。

颜心:“……”

很多时候,颜心希望他能改一改。

他记着她生日,千里迢迢从太仓赶回来,给他送礼,又帮着做长寿面,颜心有些感动。

然而,他就没办法只让她单纯感动。

才觉得他好,下一瞬他必然要动手动脚。

颜心不知这事有什么趣儿。麻烦死了,又有点恶心。

偏偏他热衷。

粗俗又下流。

颜心知逃不掉,微微闭上眼,任由他吻着。

他又将她抱回房。

一个小时后,他自己去净房洗澡,颜心只随意洗了洗手。

她有点犯困。

今晚她吃得太饱了,加上中午没歇觉,眼皮打架。

瞧见他洗好了,一身水汽进来,颜心只嘟囔说:“你快走吧,我要睡了。”

景元钊却上了床。

西式大铁床,四根床柱悬了帐幔,用镀金钩子挂着,房间里安静又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