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那些灰,也是从蛋糕里炸出来的。

傅时律起身后拿过那把刀子,将蛋糕完全切开。

奶油上都裹了层灰,盛又夏看到桌上散落着橡胶一样的东西,应该是一起做到蛋糕里面的。

刀子一下去,就炸了。

傅时律将刀哐当砸在桌上。

傅偲快被吓哭了,傅时律拉过她的手臂看眼。

“哥,这什么啊,不会有毒吧?”

傅时律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温在邑不至于不孝到这样糟践他母亲的骨灰。

他自然不能这么告诉傅偲,要不然她肯定吓坏了。

这东西炸了还好,万一是被人投毒了呢?

这两人毫无防备的样子,真能一人一口,共赴太平间去。

他拉着傅偲去洗手消毒,盛又夏佩服这人的胆子,如此张狂。

回到客厅时,佣人正在收拾,桌上差不多擦干净了。

傅偲惊魂未定地在那坐着。

赵薄琰的电话打来时,她还没说实话。

傅时律听她报喜不报忧的,“我在我哥家,吃了不少好吃的……”

赵薄琰听到男人的声音在那头响起,“你还瞒着他,命都要没了,干什么,还为他考虑呢?”

傅偲跺了下脚,将手机从耳边挪开,“哥!”

赵薄琰心脏悬了起来,着急地问她,“出什么事了?别瞒我,快说。”

傅偲无语了,只好将方才的事告诉他。

“也不知道谁干的……”

“你待着哪也别去,我马上过来。”

傅偲说了句不用,“现在没事了,你忙你的就好……”

不过电话已经被挂了。

傅偲看眼手机屏幕,再看看傅时律,“哥,我晚点也是要告诉他的嘛。”

傅时律恨不得脑袋上给她重重敲一下。

“他是你老公,再重要的事都得为了你让行。”

赵薄琰赶来后,又问了两声情况。

他站在傅偲身边,手掌轻握着她的肩头。“是哪家店?地址告诉我。”

傅偲从手机上翻出了记录,递给他看。

赵薄琰一刻都等不了,“我过去一趟,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傅时律也没在家坐着,也出去了。

车子刚开出西子湾,他就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头很快传来陆念的声音,“喂,时律。”

“蛋糕的事是不是温在邑干的?”

陆念装作丝毫不知情的样子,“什么蛋糕?他又做了什么事……”

“你不是在他身边么?这种事都不知道?!”

陆念倒是被问住了,“他最近确实有点不对劲,你要是着急的话,我可以帮你查查看。”

傅时律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废话不多说,已经把电话挂了。

“时律”

“喂”

男人真他妈现实。

陆念不由暗骂了一句。

蛋糕房那边好查,那东西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塞进去的,一看就是糕点师的杰作。

只不过找到那里时,那名糕点师不在。

服务员看来人气势汹汹的,一个个被吓坏了,赶紧打了电话给老板。

老板匆忙赶来,对着赵薄琰客客气气地道:“那名糕点师已经辞职了,走得很着急,这个月工资还没结就走了。”

摆明了是跑掉的。

“他在你这工作,应该压着身份信息吧?”

“有,有身份证复印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