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发紧。

“你是女人吗?不怕羞?”

“我看你伤疤,又不看别的。”

她为了看得清楚些,甚至撑开了傅时律的双腿。

这动作……

以前只有他做,而且他做得最顺手。

傅时律抬起一条手臂遮在眼帘上,有些难以忍受。

“好了没!”

盛又夏手指轻抚着伤疤,但因部位私密,她就算不是故意的,可还是架不住她的余光不听话。

她的眼睛告诉她,它们想看点别的。

盛又夏脑后突然多了一只手,傅时律按着她,正好让她一口亲在了伤疤处。

“唔”

男人笑着松手。

盛又夏报复性的伸了舌头。

傅时律浑身像是被电流击中……

盛又夏呀的一声,视线穿过一片森林,往上就看到男人那张惊艳优越的脸。

“你打我脸干什么?”

傅时律双手放在身侧,根本没有伸手的动作。

用什么打的?

他目光往下……

男人忙坐起身,将盛又夏推倒后彻底覆上去。

夜雨凌乱而激烈,将密闭紧实的窗户撞击得几乎要散架。

*

早上,赵薄琰从楼上下去,看到客厅里坐了个人。

“妈?”

阚芷卉刚从庙里上完香回来,身上还带着一丝清冽沉重的香气。

“薄琰起来了,偲偲呢?”

“她今天上午没课,我让她多睡会。”

阚芷卉说话声都放轻了不少,“别打扰到她,年轻人喜欢多睡会也正常。”

赵薄琰走过去,坐定下来。

阚芷卉拿了桌上的一杯茶,“你爸昨晚说赵正豪闯祸了,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又进了医院。”

赵薄琰那事安排得天衣无缝,他做事情从来不会露出蛛丝马迹。

“不是多严重的伤,断了根手指罢了。”

阚芷卉轻轻在杯口处吹着,“住院也算是大事了,既然知道了,我总不能不闻不问,我已经定了个花篮送过去。”

他们母子之间,永远有着最好的默契,赵薄琰是在阚芷卉的调教之下,一手长大的。

他深知母亲从来不做蠢事。

赵薄琰吃完早饭,傅偲还没醒,他抽空去了趟医院。

阚芷卉的花篮已经送到了,没有留名字,但大房母子心知肚明。

赵太太气得把花篮给砸到地上,“她现在这么张狂了?是不是下一秒就想直接取代我进赵家了?”

赵先生怒不可遏,阚芷卉好歹也是小妈,而且人家做的够好了,一句话没留,哪里张狂了?

“芷卉一心向佛,脾气温顺,人也善良,你不要用你的龌龊思想去诬陷她!”

赵薄琰脚步声顿在门口。

以前,他们母子是登不上台面的,所以都藏在阴沟里一样。

但现在不同,这是第一次,赵先生替阚芷卉说上话了。

大太太不敢对着自己的丈夫吆五喝六,只能忍气吞声。

赵薄琰用手在病房门上敲了敲,然后轻推开门,“爸。”

赵先生收敛起情绪,快步走出去。

他将门带上,跟着赵薄琰走出去几步,尽管懊恼于赵正豪的不成器,但语气里还是有关切。

“有没有查出来,为什么对他下手?”

赵薄琰的脸上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每个微表情都凝着,“原本那些女的只是过来玩玩的,但大哥玩得太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