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关上门后,这才松手,“你看不出来妈是故意的么?虽然你搬出去的时候只收走了一部分东西,但她应该是有了怀疑。”

那张她睡了一年多的大床上,枕头还是一对,衣帽间也挂着她的衣服。

可秦谨就是觉得,有点不对。

盛又夏怒目瞪着他,傅时律一脸的轻松,“你就算把眼睛瞪出来都没用,再等等,说不定她一会就回去了。”

傅时律挺自觉的,他走到沙发前,将外套脱掉。

他坐下来后,手指插入领带结中,动作颇为粗鲁地撕扯了几下。

“床给你用,你先睡会,等妈走后我叫醒你。”

盛又夏嗤了声。

傅时律可是个君子,她这态度就不对了。

“信不过我?”

盛又夏在床尾凳上坐着,两人静默无语,时间挺难熬的。

她坐了会,就打瞌睡了。

盛又夏不死心,想偷偷下去看眼,她放轻脚步来到门口,轻轻地拉开那扇房门。

她一脚踏出去,就看到有个人从客卧里探出个脑袋。

两人的视线撞上,一瞬间,尴尬满天飞。

“妈?”

秦谨干笑两声,直起身后,将门大方地打开了,“外面下雨了,我不方便回去,今晚在这住一晚。”

什么?

有专车接送,下雨算得了什么呢?

“夏夏,你很欢迎我的吧?”

盛又夏当然说不出一个‘不’字,还得说好话,“妈,这儿也是您的家,您想住多久都行。”

秦谨特别满意,“对了,你是准备下楼吗?”

“不不,我本来想喝水的,但我想到卧室里有。”

盛又夏跟秦谨道了声晚安后,缩回到主卧内。

傅时律嘴角不经意勾勒,他正在回复工作群里的消息。

她回来后,老老实实在原先的地方坐着。

“不行你就在这住一晚,这房子有半套是你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我要今晚住在这,我也不可能跟你躺一张床上。”

傅时律轻抬眼,看她,“你以为我脑子里就这点事?你睡床,我睡沙发,我不碰你。”

盛又夏不由想到那天住在傅家,他对她做的那种事……

她今晚不睡了,顶多睁眼到天明。

傅时律在沙发上躺定,自从盛又夏搬走后,总觉得屋里少了点东西。

“你好久没在家里点香了,那些东西还在。”

“点了也是浪费,你又不懂得欣赏。”

傅时律是不懂,以前看她做那种事,甚至还觉得她矫情。

“我不懂欣赏,但我知道好闻,能让我放松。”

傅时律被满身的疲惫压过来,今天下午那场连续几个小时的手术,让他精疲力竭。

要不是想着盛又夏也可能出现在寿宴上,他都不会去。

他累得只想在家睡会。

盛又夏站了起来,她的工具还摆得整整齐齐的。

傅时律眯着眼帘,四周氛围静谧,没有一点声音,他居然觉得这样很好。

外面有淡淡的雨声,盛又夏起伏的身影投在了落地窗上。

傅时律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打算在沙发上睡觉。

“你在床上睡吧。”

男人擦拭头发的动作微顿,勾了些笑意,“这床本来就大,足够我们两个人睡。”

他来到床边,却看到盛又夏拿出了一条领带,她将他的双手缠在一起,再绑住。

“做什么?”

盛又夏把他往床上推,她又拿了另外两根接在一起,一头拴在他手上,另一头拴在床柱上。

傅时律以为她会睡到自己旁边,但是并没有。

盛又夏抱了床被子去沙发上躺着。